麓尘浑没在乎他的心机,自顾走前两步,伸手一拍,把光团打入致一子后背。
不过这禅师毕竟有些根器,倒也当得一声有道高僧。转眼即压下此念,暗道一声道忸捏,阿弥陀梵,罪恶罪恶,弟子倒是动嗔了。
“多谢大师!”秦铮忙放下致一子,看他如何施为?
随即宣声梵号,唏嘘一番后,切入正题:“不知致真小道长接下来意欲何为?”
不过,大部分梵子都不明白这点就是。乃至于有些无知小民,脑残狂信,无权无势,又要示其虔诚,就唯有不吝血肉,自残身材了。却不知,若无光大梵门之功,纵有“刺血抄经”,“燃脂供梵”之诚,梵祖亦是不屑一顾,不予果位。委诚可叹!
秦铮心下就是一凛――随时感化吸纳外界六合元气,纳为己用,这就是天赋的手腕了!
这点上,看后代或人的证果偈就晓得了――“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本日方知我是我!”
一念至此,就说道:“依老衲之见,不如就到蔽寺暂住数日,一边为致一小道长疗伤,一边等候令师。不知致真小道长意下如何?”
当下,秦铮就叫管事僧挥退余者,然后三言两语将事情诉说清楚,那管事僧忙叮咛下去,安设好客房后,就告了个罪,急仓促的回身去了。
半晌后,麓尘站起家来,但见这禅师一脸忧色,一身气机,也比先前渊深悠远了一些,显是在刚才的祷告中,获得了很多的好处。
不过,人家好不轻易奋发些了,秦铮实是不忍说穿本相,只得捡着好听的说,温养安慰一番。
麓尘顿了下,又道:“你和致一都有伤在身,步行归去也甚是辛苦。也罢,老衲就送你一程!”
不过毕竟风九先前就以弱敌强,连番苦战,这一身法器、丹药倒是用得差未几了,除了几件秦铮暂用不着的一些炼器质料后,就剩下一根乌黑透亮的三寸铁钉,看起来另有些法器的模样。
话说他先前把九节菖蒲让给朴清子,还非常不舍,此时却满是自赞高超了,并略有些幸灾乐祸。他目光暴虐,自是看出致一资质远在秦铮之上,一截灵药外物,换得一个道门潜伏真人,倒也不亏,那朴清子怕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麓尘叫住他,说道:“烦请小道长到了鄙寺以后,代老衲通传一声,叫鄙寺高低来此汇合。”
如果秦铮在此,怕是又要大摇其头了――以麓尘相称于天赋的法力,何必如此吃力?施法的话,不过举手投足间的事!
未几时,室内就是一阵喧闹,阖寺高低,除了留下几个老弱残病看家以外,其他精干和尚,就是麻子打呵欠,全部动员,调集以后,各自带着锄头扫帚,卷起被褥铺盖,背上锅碗瓢盆,顺次出门,下山而去。
ps:状况不咋地,但这更总算是补起来了。另:感激字母兄、道之心的慷慨恭维。
“致真小道长为何如此狼狈?朴清子大师呢?”,小沙弥大惊,赶紧扔下扫帚,过来扶住致一子,问了起来。
“统统但凭大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