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心下就是一动,倒是有些藐视了这鲁松,此人虽修为略逊周通一筹,两人间倒是以他为主。
正因在场诸人皆无辟谷的本领,故而秦铮只是一瞄食材数量,就能大抵预算出路程间隔。
正思忖间,就听这梵衲合适道:“就是,现在我们都上了你的船了,莫非黎兄还不肯信赖我们不成?”
开甚么打趣,飞遁法器多么贵重?黎水相三人加起来三四百岁了,也没见过一件飞遁法器。
秦铮就是一笑:“两位老兄说得是。对这水府,叶某也是猎奇得紧。”
此中定是有甚么蹊跷,搞不好就是拿我们几个“散修”当替人娃娃,关头时候背雷挡灾用的。老子水火道袍在手,又不是不能水遁,又何必陪着你们在船上做靶子,勾心斗角,潜伏水里跟着捡便宜难道更好?
故而黎水相也就放心了,号召部下摇船,让秦铮上岛,又警告几句后,方才扬长而去。
黎水相大感不测,反应过来后,赶紧温言安慰一番,周通和鲁松也是一番苦劝。见秦铮仍不为所动,执意要退出,黎水相就面色一沉:“现在才说不干,叶兄莫不是在消遣于我等不成?”
一念至此,就忸捏的冲几手一拱手:“连夜赶路实在不智,小弟倒是不肯犯此风险。如果黎兄计议已定,就费事在前面找个落脚的处所,放小弟下船。”
此船听着不大,戋戋十余丈。实在也有四五十米,不逊后代中小游艇。一行共十四人,十个武师还要轮番掌鸵摇桨,只需安排好四个“仙道”,自是充足宽广。
待黎水相一行消逝在眼际以后,又待半晌,不见对方返转检察,秦铮方才算计船速,掐着时候,悄悄下水,策动水火道袍禁制,跟了上去。
此乃应有之义,也无人辩驳。当下便遵循气力高低,“叶道友”住了乙号仓,周通和鲁松别离住了丙丁仓。十个武师,就没这般单间报酬了。只能是执勤之余,到剩下的戊己仓去打通铺了。
此界白间承平,早晨倒是妖鬼出没。他们虽都有些术法在身,不惧平常小妖小鬼,但所谓蚂蚁多咬死象,遇见落单的倒没事,顺手打发就是,如果遇见成窝的,天赋之辈也要头疼。
事关古仙遗藏,鲁松也有些患得患失,劝道:“周兄说得在理。虽说黎兄定有所安插,毕竟事关严峻,我们还是加急赶路为好,以免夜长梦多。”
“叶兄真爱开打趣...”,黎水相先是一笑,随即说道:“固然黎某也做了些安排,不过周兄和鲁兄的顾虑也有事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不我们就日夜兼程,早点赶到水府,三位意下如何?”
“叶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又说了几句,还是协商不拢。眼看秦铮手按剑柄,黎水相手摸腰间,就要生长成火拼,鲁松这老江湖方才打了个圆场,劝住两人:“黎兄,叶老弟,都临时息怒,听老哥一言。”
黎水相哈哈一笑:“既然三位道兄都如此体贴这事,那黎某也就不再讳饰了。”
搬完海量物质以后,这些军人就负手肃立两旁,黎水相大手一挥,率先登船,秦铮等赶紧顺次跟上,武师头领洪老迈,分拨兄弟们升帆摇桨,符船破浪而去。转眼,小環岛就变成一个了小斑点。
黎水相目光闪动,估计是在衡量这“姓叶的”战力,衡量半响,无法发明,即便号召部下一拥而上,固是能做掉此人,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十个武师怕是得死伤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