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逐浪‘陈罘’!”排骨傲然于胸,陈罘这个名字,武林中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先知而后敬。“可瞎子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叫我排骨。”排骨已有好些光阴未曾听过这陌生又熟谙的排骨之名。小时候,那些流落街头贱如蝼蚁的日子,那些食不充饥衣不蔽体的光阴,那些与犬争食朝不保夕的凡尘过往仍旧历历在目,但那些却都已是回不去的曾经。
“新天子要再立御龙令?”排骨豁然开畅,“啊!那靳远之手中还握有老天子所颁的御龙令!你也要找靳远之,莫非是说……”排骨言而未尽却俄然一顿,双目翻了几番,满脸惊奇地高低扫视江陵。
排骨本不叫排骨,不过排骨确切瘦的只剩排骨,瘪嘴嘬腮,眼眶乌青,皮下见骨,有如赤足行走的骷髅。可排骨的食量却令人蔚为大观,不出半刻,满桌菜品已如风卷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