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打听[第1页/共2页]

“永定侯在官家跟前极有脸面,老侯爷虽退下来了,世子同那位二爷都是夺目强干。只要张家三爷,钱老六回说,只知有其人,从没见他在人前走动过,算年纪,该有十七八岁,也未曾传闻攀亲。”

周玹极敏感的孩子,不出声往若瑾身边又缩了缩,细瘦的手指把若瑾的衣袖拽得紧紧的。

周玹点点头,接过丁香递过的碗筷吃得极斯文,却不如何夹菜,只就着若瑾不时夹到他碗里的几筷子虾仁、菌子扒了小半碗米饭,就摇点头说说饱了。若瑾路上就悄悄搭过脉,晓得他胃气甚弱,这些油腻腻的东西恐他克化不了,也不勉强他多吃。只摸摸他的头,从荷包里摸出一粒陈皮丹来塞给他。

刘氏一贯以婆婆夫君为天,说这几句话已几近耗尽她统统的勇气。见若瑾没承诺,内心也不知是可惜还是光荣更多些。也就不再勉强,只决计如果婆婆真发了火要为这个仁慈的小姑子多说两句好话。

“……我是个……是个妖孽。”

“你真的不怕我?”周玹小小声问。方才受了伤,说话另有些瓮声瓮气。

周玹毕竟还是小孩子,含了酸酸甜甜的陈皮丹眼睛一亮。若瑾笑眯眯地逗他说了会儿话,见他直揉眼睛,晓得上午闹了那么一场怕是早累了,便叫人带他去歇息。

若瑾自带了周玹回清袭院去,一起上渐渐问他些年纪、爱好之类,问十句才细声答上一两句,紧紧拉住若瑾的手却始终未曾放开。

拉住若瑾伸过来的手,周玹鼓足勇气道:“我跟你走。”

周玹没有答复,只是昂首看看若瑾。她的眼睛里没有娘的悲苦哀怜,没有父亲的嫌弃讨厌,更没有别人的鄙夷惊骇,有的只是安静和和顺,还含着一点笑意。

送返来?哪有这么轻易?周二老爷内心悄悄策画,只想让这倒霉东西从速离了面前,没口儿地承诺着。杜氏则唯恐丈夫真赶儿子出去,有处所暂避天然是好,也含着泪点点头。

周玹想都没想就摇点头说:“我不怕。”说完,他转头看看一身狼狈的母亲,本身分开这里,娘就不会难堪了吧?

林嬷嬷也笑:“女人也看出来了?这事儿阖府高低晓得的人很多,只没人提。”

若瑾轻笑一声道:“怕甚么,我看她毫不至为这点小事就发作我。瞧瞧我们现在的饭菜,传闻跟大蜜斯是一样的例。才来几天,就送来了五六套衣服并一匣子金饰。若我猜得不错,是要拿我当大用呢!这事儿,嬷嬷可探听出甚么端倪?”

“既如此,恐怕那位张二爷……他又是甚么来头?”

上了马车,刘氏半晌没说话。眼看车已将到东府,俄然开口道:“还是让玹哥儿跟我归去吧。你一个女人家如何晓得照顾孩子。过个三五日,再叫你兄长亲身送他归去,想必二叔也不好说甚么。”

说话间回到东府里,已快到中午,刘氏告别若瑾,忙忙赶去忠雅堂要服侍婆婆用饭。

林嬷嬷道:“我也这么想。就悄悄儿托了吴掌柜部下的钱老六去查伯爷比来的行迹。这两个月里,伯爷除了到太常寺应卯,同人吃酒饮宴也有二十多回,多数是常来常往的勋贵后辈,俱是一群人热烈不堪,看不出甚么非常。唯独同武威侯世子李烨伶仃出去跑过马,再就是永定侯张家二爷,倒是新近才交友的。”

若瑾谨慎地伸脱手摸摸他红肿的鼻子,还好,骨头没断,松口气答道:“我为甚么要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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