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巍然笑了笑,“父亲只说忠义公府四老爷的儿子,仿佛跟颖儿年事上合适,就是不知说了亲没有。”
谢颖然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笑着对她道:“感谢王妃姐姐,你可真好,比嫂嫂好多了。”
又看拨过来的两个一等丫环和四个二等的,和颖然一同来的嬷嬷,是她的乳母龙嬷嬷,锦依怕她刚来不熟谙,便叮咛芊陌,“去叫沈嬷嬷过来,先帮着清算东西。”
“这么早就返来了?”锦依站在台阶上,看着他走过来,笑着道。
司马玉楼道:“你说的是竣天的堂弟竣广吧?他本年刚满十五,还没说亲呢。”
晚膳还未好,下午在园子里走得热了,锦依便让芊陌替本身备水沐浴,怕司马玉楼又使坏跟出去,对芊陌说道:“你备了水就在里甲等我。”
涓滴不提谢巍然这么久才找来的话,只拉着谢颖然坐在本身身边,和她亲热地说话。
司马玉楼对谢巍然道:“跟你来的人我都安排在风雨楼了,你待会儿空了就到前面去找我。”
太妃笑着点头,“上回还听娴夫人提起竣广,说是个聪明长进的孩子。忠义公府和你们家干系一贯也靠近,我看这门婚事很好,到时我就跟娴夫人说说。”
筠慧点头应了,这才问谢巍然,“你此次过来,公公婆婆如何说的?我可还想在母亲这里多住些日子。”
太妃晓得他们一起劳累,且筠慧和巍然小别相逢,必也是有很多话要说,膳后便让他们归去歇息。
谢颖然换了清冷的纱衫出来,也不来缠着长嫂,只挨着锦依坐下,世人说着话儿,晌午便一道在沁心楼用膳。
谢巍然点点头,一手抱着铭儿,和筠慧往挹芳馆去了。
谢颖然穿戴缎衣,热得小脸通红,太妃唤了彩芸带她到中间房里去换衣。
待出来时,换了身草绿色素绸禙子,只在裙摆处以细金线绣了草叶蝈蝈纹,腰间以细带拢起,头发刚洗过,泛着水光的青丝更显乌亮,轻柔地散开来,垂至腰下。洗头的皂荚液是加了栀子花露调合而成的,香气清爽淡雅。
一行人往沁心楼去见太妃。
已经移植好的花草,如果边上没有树木山石遮挡的,便搭了简朴的竹架子,制止日光直晒,有人专门卖力浇水,保持泥土潮湿。第一日移植的四五十株花草里,只要两三株因栽种时不慎,没有存活下来,其他的都长势不错。
太妃点头道:“嗯,十三也不小了,现在渐渐寻着,选到合适的就先订下来,过上两年及笄了,时候也差未几。”
锦依忽地觉悟,筠慧和谢巍然现在可不恰是小别胜新婚,蜜里调油的时候,不由得双颊微烫。
司马玉楼听了她叮咛芊陌,不怀美意地望了她一眼,一边往二楼走,一边道:“我去把棋盘拿下来,今晚教你下棋。”
锦依笑着走了出去,又看了看小厨房,叮咛了世人几句,这才带着芊陌出来,往前面花圃里去。
司马玉楼唇角带着一丝坏笑,“这个时候总不好去打搅人家。”
锦依从浴房出来时,司马玉楼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单独打棋谱,他的嗅觉天糊口络,固然离得老远也闻到了锦依身上的栀子花香,就连她发上微湿的水气,仿佛也闻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