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对老夫人说道:“二伯母晓得我们家的环境,高低加起来也只十来口人,原也住不满五进的宅子,现在只住在西跨院里,祖屋虽是每日都有人清算打扫,却也是空着的。大老爷来找我们老爷说,不须我们搬离,还是住在西跨院,只砌一面墙隔开便可,我们老爷听了倒也情愿,但不知您白叟家的意义如何,是以才叫了我本日来问问。”
安氏现在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走路谨慎翼翼地。她原是个闲不住的人,也实在不肯每天躺着,自锦依劝过她以后,便常起家走动,这时传闻她来了,忙忙扶了丝萝赶过来。
锦依思忖着,秦致吾被逐的事外界全然不知,老夫人便是在同宗之前,也只说是自主流派,算是全了他的颜面,他却不知感激,又打起祖屋的主张,想必是不想年节下无祖可祭,被人诟病。但祖屋即已分给三老太爷家,庆荣侯府也无权干与过量。
镇国公桓庭现在位及中书令,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兵部尚书亦是他兼着,能够说六部当中,以兵部的权势最大,连吏、户两部也要仰其鼻息。
若不是皇上看在桓庭的面子上,林氏的父亲林哲良莫说致仕归田,就是贬谪发配都是有能够的。林氏只要明白了这个,天然是不会再待在娘家的。
当年老庆荣侯兄弟三人分炊之时,因三老太爷是庶子,便将宗祠从祖屋搬了过来,就建在长丰侯府和庆荣侯府之间,算是两家一同供奉,现在那边已没了宗祠,实在也只能称做祖产,不能算祖屋了。
云夫人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倒是不知内幕。
锦依便欣喜老夫人道:“老祖宗莫活力,这究竟在不该我们家管,现在是锦轩任着族长,要问也该问他。”
老夫人点点头,她也明白其中干系,只是想到秦致吾这般不循分,心中实在愤恚,听了锦依的话,便对云夫人道:“实在自从宗祠搬出来后,那宅子就是你们家的财产,是卖是租天然是看你们本身的意义,你如果不放心,就写信问问锦轩吧。”
锦依想到这儿,不由看了一眼安氏,公然见她眉飞色舞,轻声问道:“明日的寿宴可有请她前去?”
想到林氏畴前自发得下嫁,在丈夫面前矜傲矜持,以后秦致吾接连与丫环私通,害得她颜面尽失,现在却要归去重新仰其鼻息,不知倒是做何姿势。
锦依点头应了,对云夫人道:“堂伯母放心,我归去就写信。不过函件如果走驿站的话自是快的,但王爷和那边也无公事来往,这信怕是要夹在货运中送畴昔,来回恐怕也要一个来月。”
老夫人嘲笑一声:“若他们真另有这份孝心,也不会出去自主流派了。”
云夫人又道:“大夫人也亲身过来了一趟,说他们每年不能返来祭祖,是以才想着将祖屋买归去,算是对先祖敬一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