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心神不宁,脑中不时思忆幼时在夜康之事,心不在焉地陪了锦如一整日,直到傍晚她走后,这才单独一人闷闷不乐地到了三楼静室,立于窗边极目向着西边的方向远眺,似是目光能穿越到万里以外的茫茫大漠。
二人一起往灵犀楼走着,锦如笑道:“提及来都怪你,要不然我还要安闲几年再受这遭罪。”
锦依长长的眼睫抖了抖,如玄色羽扇般讳饰住眼中闪过的一抹异色,心境却狼籍如麻,只低了头假装喝茶,沉默不语。
顿了顿,又笑道:“这也没甚么希奇的,我们家本就有双生子的先例,你看锦仁锦义两兄弟便知了。”
这一日,忠义公府娴夫人携子竣广赴楚辰王府,正式向谢颖然提亲。
心底最深处,幼年时那段恍惚的影象,如同一个悠远的梦,不甚清楚,在脑海中只余下一个纷扬混乱、却又阴暗冰冷的梦魇。(未完待续。)
固然司马玉楼和太妃从未对本身提起子嗣的事,就连筠慧如许最爱瞧她笑话的,偶尔的调侃亦只是随口一说,可锦依心底却实在起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本来谢颖然尚未满十四,便是迟上一两年再下定亦是不迟的,倒是因为镇国公府的干与,反而促进这婚事更早地定了下来。
吐出最后二字时,话语忍不住有些轻颤。
司马玉楼回了灵犀楼,寻不见锦依,待到在静室见了她这般模样,不免有些奇特,“本日如儿来了,原觉得你会很欢畅,这是如何了?”
忠义公府对这门婚事亦是极看重,祖逊虽退避朝事多年,在这件事上,却不容得镇国公横插一脚。
锦如安抚她道:“你不过才刚嫁过来,现在无孕是极普通的事,这有甚么可担忧的。”
锦依笑着探脉,过了半晌,略带惊奇地微微颦眉,又细心探了一阵,换过另一手也探了,掩住心中极大的惶惧,让本身的腔调尽量显得平和些,问她道:“太医可有说过,……你的是双脉?”
双生如许的事虽不常见,倒是与家属血脉有关的。当初的秦家双侯,锦如的祖父与锦依的祖父,便是一对双生兄弟,而秦三爷致诚膝下也是有一对双生子。锦如当今隐有双生之相,祖竣天得知而后自是大喜过望,只因胎象尚未较着,是以还未奉告其别人。
过了纳彩、问名,待到纳吉那日,锦如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