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几次点头,“我晓得的,这事除了她们两个,就只要胡嬷嬷晓得。他们三人都是我最知心的人。”
锦依正在理笸萝中的绣线,道:“线量定是不敷的,不过能够先绣着,过几日再去购置。”昂首对锦如道:“听闻乌衣坊开了一家彩织坊,过两日我们去瞧瞧。”
锦如又将笸萝中的一只只青玉针筒拿在手中把玩,叹道:“这么多针,我那边才只要一筒……”
锦依带着采菁在案上裁绣布,倒是刷了明矾的白底绸布。锦如猎奇地问:“用白绸绣么?”
锦依点头,与她道别。
锦依脸上暴露一丝莫名古怪的笑意,定了定神道,“那我们便归去吧。我得早些筹办绣图的事。还要去瞧瞧锦琛,他明天应当已经吃了一回药了。”
锦如道:“不如我也帮着你绣……我虽绣的慢些,倒也能帮着点。要不……”锦如说着,眼中一亮,“姐姐到我府里绣吧,教我绣艺的徒弟人极好的,也能帮着一起绣。”
“祖母放心。”锦依浅笑道:“我在尚秀堂时便绣过比那还大些的佛像,有巧薇帮着,一个月的时候充足的了。”
锦依被她说得心中猛地一跳,半晌才平静下来,两腮尚是有些红霞未散,只是语气却更淡然了两分,“你表兄天然是好的,他家世如此崇高,将来自是要寻得门当户对之人方可,我感觉好却有甚么用?”
回到扶堇轩中,锦依便叮咛巧薇唤人来搬绣线盒子。
青玉葫芦纹的深盘中,鱼片薄如蝉翼排成孔雀开屏状,衬着浓浓的金黄汤汁,格外诱人。用乌黑的象牙细圆筷挟起,鱼片的火候恰到好处,不会等闲碎裂,另有些颤巍巍的闲逛。
谢氏侧头想了想,应着:“仿佛是有些。不过倒是没哭没闹过,就是感觉他本日比平常温馨了很多。”
锦依哄着她,好说歹说地喝了,锦如俄然望着她的脸问道:“姐姐,你感觉……我表兄人如何样?”
锦如应了,又嚷着说饿了。因而巧薇到小厨房,叮咛备晚膳。见本日厨房中有新奇的芙蓉鲤,便挽起袖子,笑着对掌厨的陈嬷嬷笑道:“蜜斯极爱吃芙蓉鲤,我来做。”
锦如笑着摸本身的肚子,道:“如许跟着姐姐过几日,真要长胖了呢。我现在只觉撑的不可,喝不下了。”
入口一阵暗香,似是加了紫苏,配着鱼肉的鲜美,回味幽长。
锦如直道:“唔,这味道真是鲜极了,我都快把舌头吞下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