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楼说道:“老虎的目力和耳力本就是兽类中最好的,白虎更是比浅显老虎还要强上几分,即便早晨也能视夜如昼。”他凝睇着锦依的双眸,对她道:“你看它的眼睛……”
她与小白虎就这么对望着,心头莫名地生出靠近之意,将它接过来抱在怀里。小白虎伸出爪子,摸索着挠了挠锦依的衣袖,见她没反应,便大胆地啃了起来,似是嗅到她袖子里清爽的香气,鼻子一个劲儿地朝里拱。
铭儿见它不幸兮兮的,正在和父亲说要将它放了,司马玉楼在旁听了便道:“先别放,一会儿它还能派上用处。”
司马玉楼接过虎崽来细看,“竟是只白虎,倒是罕见。”
铭儿手里油淋淋地抓着一块烤鹿肉,问道:“娘舅,它现在能吃肉吗?”
谢巍然笑了起来,“它长大了可比你的猫儿大很多。”
夜康一贯鼓吹眸色愈紫便血缘愈崇高,是以年幼之时,她也常以紫眸为傲。只是到了中原以后,却巴不得本身没有长着一双如许异于凡人的眼睛。
铭儿忙道:“叫它小喵吧,我之前养的猫儿就叫小喵。”
宁良承牵了那只母猞猁出来,司马玉楼将饿得嗷嗷叫的小白虎送到它身边。猞猁看着肚子下拱来拱去的红色一团,倒也激起出几分母性,任由它吸奶,还不时伸出舌头舔一舔它。
锦依惊诧看着,这和本身本来的养法全然分歧,小白之前看起来还像只和顺的猫儿,此时嘴边带着血迹,啃得不亦乐乎的模样却显得极是凶悍,忍不住抬脚将它悄悄踢远一些,脸上有些嫌弃的模样。
铭儿蹲在一旁看得垂涎欲滴,谢巍然手里握着一柄尖刀,片下一块鹿肉来就着刀刃递给铭儿吃,筠慧在一旁看得眼角直抽,却一言不发。
世人围在火前吃烤鹿,小白趴在锦依脚边不幸巴巴地看着,肉香味引得它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过未几久,听雨返来了。
锦依内心不满地嘀咕,雪如风也是匹白马,他倒是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这么可贵一见的白老虎,名字却起得这么随便。
司马玉楼抓着小白虎的后颈皮,将它拎了起来,朝虎口里望了望,还探了手指出来,摸着新长出来短短的虎牙,“大抵还要再吃上几日奶。”用脚轻踢了下卧在一旁的猞猁,笑着道:“这几天就让它当奶娘好了。”
院子里只要火堆的亮光,显得有些暗,这时靠近了细看才发觉,小白虎的眼睛竟是蓝色的,如同两汪碧青的湖泊,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司马玉楼点点头,“几近是万中无一的,实在长成这个色彩是一种病症,如许的白虎在山野间是长不大的,因为没有黑黄皋比的假装,底子没法捕到猎物。”
这时听了司马玉楼的话,不由得想到,白虎因毛色而没法在山野间保存,本身亦一样走到哪都被品德外存眷。世人常说事出变态即为妖,即便是现在的皇后,也有人在背后暗称她为妖后。
司马玉楼在它脑袋上拍了一下,它立即就诚恳地停了嘴,鼻子却仍抵在锦依衣袖上,蓝汪汪的眼睛盯着她瞧。
小白虎食量不小,吃了好半日才填饱肚子,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摇摆着身子走到铭儿脚边,在他腿上密切地来回蹭着,逗得铭儿哈哈直笑。
听雨看了他一眼,嘴角向上翘了翘,便算是笑了,说道:“这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