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楼神采起伏不定,很久才道:“皇叔不必如此,如果父亲真的看上那张宝座,当年只须顺势而为便可,又怎会拱手相让以后再去运营?”
司马玉楼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的淡淡花香,低声说道:“我倒甘愿本身不是甚么世子王爷,只是一介江湖客,一心跟随在你这个异国公主的石榴裙下,不睬人间仇怨,和你做一对浪迹江湖的神仙眷侣。”
她叹了口气,“人唯独不能挑选的,便是本身的出身,旧事俱已蒙尘,须得层层扫去,方显本相。你公然和我一样,都是苦苦寻觅本相的人。”
他并不看好右相王浩,东海王司马珏现在有些蠢蠢欲动,几次与右订交好,但太子的职位固若金汤,内有皇后独揽后宫,外有桓庭尽力支撑,岂是东海王如许一个不受正视的皇子所能等闲撼动的?司马珏虽是皇宗子,却封的是二字郡王,天子的意义再明白不过。
锦依点点头:“你刚袭爵不久,还是不要过早站队的好。我看母亲现在的设法也是如此,即与北方世家保持敦睦干系,也不架空南边世家的拉拢。”
而肖有道此人,毒术诡谲,且生性狡猾,只因司马玉楼派人查探坤源药行,便立时销声匿迹,临走时还布下险恶构造,差点要了听雨的命。
司马玉楼之前降落的情感再次深埋心底,脸上重新现出清如朗月的笑容,将她揽进怀中,“你已经很好了,……偶然我倒甘心你笨一些,不那么无能,如许就能不时都依托着我,有甚么费事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我,不是一意孤行,还妄图着入宫仕进。”
说到这儿,又想起筠慧,“她现在和桓家来往甚密,对琳夫人倒是不屑一顾。为何母亲不奉告她这些内幕?”
司马玉楼淡然笑道:“筠慧性子张扬,如果晓得了桓庭对我的顾忌,恐怕立时就要与桓家女眷翻脸,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锦依思路狼籍,一时没法理清,只得重新想起,第一次传闻威远侯,是在查许氏私产之时,她的私产由秦致吾一手打理,最关头的那间裕康典行明面上的店主恰是威远侯府。
夜康灭国和司马峻的死,此中都有威远侯樊宁的身影,他远居西北,看似与世无争,若说毒害司马峻是镇国公授意,那么联络西域诸国兼并夜康莫非也是镇国公的意义?若说镇国公与皇后有嫌隙,又怎会将本身的孙女嫁给太子?
“起码我们现在有个共同的线索,……”司马玉楼清冷地吐出三个字:“威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