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还是不语,只是唇角带笑望着他,既然题目是他本身提出来的,答案也要由他本身来讲。
“我要经的商,三百年来无人再做……我便是要做那三百年后第一人!”
紫眸中映着本身的影子,他第一次看到别人眼中的本身,心中一股欢乐至极的感受涌上心头。
本身当时想都未想,纵身跃起去接她。一个小小柔嫩的身子,落于本身怀中。他低头瞧她,她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咬着牙,仿佛下一刻跌在地上也不肯叫出声来一样。
游舫的清阁内,四角立着青铜九醨百合落地烛台,篆刻万寿纹的红烛正烧得兴高采烈,映照得满室通亮。
司马玉楼听她说的如此直接,倒是有些惊诧,极感兴趣地问:“你若需求,我自是不走。”
他笑容弥漫在黑瞳中,公然不消她开口,施施然隧道:“第一,承诺你不来建邺的是‘一夜风雨’的小楼,不是楚辰王世子司马玉楼……第二,你真的从未问过我的来源,我之前也就不知从何提及。就如我也从未问过你的来源一样。”
司马玉楼反而长笑一声,身子向后,半倚在锦毡上,只以单臂撑着身子,“我与你自是分歧,你现在是闺中贵女,天然是足不出户,两耳不望窗外事。我这些年走南闯北,见地是比你要广一些。再说……”
锦依摇点头,有些猜疑地看他,“你向来都是神出鬼没,行色仓促。畴前每年往梅居,也只是住个两三日便走。听闻你每年底回建邺,也是最多一月便分开。你到底在做甚么?莫非杀手买卖如此红火,每天都有人头要取?”
司马玉楼剑眉扬起,拊掌大笑,“你现在端庄淑良的模样,也与我畴前熟谙的你分歧。”
锦依神采防备,有些迷惑地望着他,静待他的下文。
锦依紫眸忽地敞亮,“你说的是往西域经商?”
三百年前,中原与西域贯穿了数百年的玉石之路,因为西域各国的纷争战乱嘎但是断。门路荒凉,埋没于流沙当中。沿路的官署驿站,村落城镇也都垂垂式微远迁。西域的玉石珠宝,中原的丝罗绸锦再也没法互通。
锦依见他笑得对劲,微微蹙眉,淡淡隧道:“你几时走?”
他眼中垂垂浮起笑意,缓缓开口,“若将世子妃的名头借于你用,你现在的行事岂不是更便利些?”
司马玉楼席地而坐,烛光映在他瞳眸上明灭,使他的目光有些游离。唇边的笑意暖和,他抬手指了指劈面,朝正立在门边神情略微局促的锦依笑道:“锦依,过来坐。”
阁中四边放着几张低矮的黄花梨长方香几,暗红苏绣织金的坐褥散落四周。
锦依抿唇点头,“我可没银子与你做买卖。义善堂的买卖遍天下,你要想经商,那还不轻易?”
是以,当晓得他便是建邺城中素有逸群之才的楚辰王世子时,实在吃了一惊,又有些被戏弄了的烦恼。
“倒不是身份贵贱……”锦依清柔地开口,“只是那日在桂花园见到你,人前那副谦谦儒雅的模样,与你江湖第一杀手的身份,实在有些风格不搭。”
一句师兄,令锦依又想起远在蜀中的季先生,“我的确从未听师父……季先生说过你的事情。”
“阿谁只是副业罢了……”司马玉楼挥挥手,不置可否,“但是我的主业,想必你也会感兴趣,可成心搭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