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此时心中尽是恼火,听了这话,只淡淡隧道:“如果有姐姐为我调度,天然是好。就只是姐姐每天只顾陪着锦如,倒是不如何理我呢。”
锦如转头见了,明艳的小脸上笑靥如花:“二舅母。”说着,扭糖一样粘在她身上,“二舅母今儿穿得明艳,我还觉得是大表姐,一时不敢认呢……”
英夫人微微颌首,语气中略带遗憾,“若精通医道那便更好了。不过烹调之技也是不错的。”
她将之前那一幕都看在眼里,见锦依应对的不愠不火,心中悄悄赞成。又问起锦依在尚秀堂中习得是何技艺,可通医道。言语神态中,倒是并无轻视之意。
锦依一起进入,心中却有些迷惑,此人仿佛认得本身?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巧薇。巧薇会心,却也只回了个不了然的眼神。
女眷的筹会,便在那白墙黑瓦的“酬福厅”中停止,门口站了位四十来岁身着素净石青色绸衣的义善堂女管事,眉眼长得洁净清爽,举止风雅得体,与入厅的贵妇们扳谈甚欢,言语间显得亲和和顺,却又不卑不亢。
说到这儿,中间一个有些刻薄的声音传来,“听闻镇国公府内新请了一名厨娘,乃是龄满出宫的女官,传闻当年也是尚秀堂出身的,烧得一手好菜。”话语中尽是挖苦,“厨娘”二字咬得极重。
那妇人笑得花枝乱颤,“猴儿一样,嘴还是那么聪明,吃了蜜糖似的。”
一名身着海棠色掐金拱璧纹罗缎袄,头戴镂空飞凤金步摇的妇人过来,一把拉住锦如的手笑道。
英夫人道情开朗,又念及锦如兄妹二人小时候多得锦依的母亲顾问,这时见到锦依,不由双目微眯,细细地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笑着对锦依道:“你公然与你母亲长得非常类似……性子也如她那般温婉。”
英夫人见锦依一味被嫡妹拿捏,那许亦瑶和斑斓直是要把她当奴婢使唤,心中便不太欢畅。
对着锦依反而笑容更璨,岔开话题道:“你既然植技习的好,他日必然要到我府里去。我极爱种茶花,园中有个大温房。只是我种得不大好,要你去帮我瞧瞧呢。”
余嬷嬷深深望了她一眼,嘴角出现一抹笑意,却并未多言,只含笑回礼。
锦依面色如常,只微微抬首望去。那女子穿了件翠绿串枝纹的锦袄,站于琼夫人身边。之前许氏先容过,乃是琼夫人的女儿许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