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慎重点头,“此话极是。想来皇后娘娘如果晓得了,也会附和一二。”顿了一顿,又笑着说道:“礼部尚书夏家的嫡长女本年十三岁,生得边幅清秀,最首要的是脾气极是暖和知礼,年事也与你们家五蜜斯相差不大。”
王老夫人与桓老夫人寒喧了几句,话题便转到太子妃一事上,“……你们家五蜜斯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面相也生得贵气实足。只是春秋太小了些,如她这个年纪,在家里都还是宠若令嫒,承欢膝下,如果我定是舍不得。”
见了锦依,认得她就是上回皇后娘娘亲身召见的秦家二蜜斯,王老夫人脸上笑盈盈地,桓老夫人却只知她就是那人的亲姐姐,脸上便有些冰冷。
王老夫人与他过了大半辈子,对他的脾气摸得极透,便晓得这事他是必定不会插手的了,无法地望着他的背影,单独拧眉苦思。
锦依上前施礼,恭敬地向二人问安。
桓老夫人听了这话,转头望来,会心肠笑着点头。
过了好半晌没动静,老夫人都觉得他睡畴昔了,才听得他淡然开口,“太子择妃的事,圣上都交由皇后一手打理。你若不满秦家蜜斯,去跟皇后说说吧。”
身处相位数十载,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工夫自是早已炉火纯青,再说这些小女儿间的事情,也不值得让他费心。王梓晨是他最宠嬖的孙女儿,上回为了她去处圣上要求赐婚已是让他大跌颜面,这回的事说甚么也不肯再管。
锦依由宫人带着行至同心门外,便见到镇国公和右相家的两位老夫人正从另一边过来。
锦依感遭到桓老夫人的谛视,秀眉微微颦起,对王老夫人歉然说道,“斑斓被我继母娇宠惯了,行事有些莽撞,实是对不住,锦依在此替她向老夫人赔罪报歉。”说着深鞠一礼。
王老夫人便问她,“依姐儿,你怎得本日也进宫来了?”
“我听闻,侧妃选得是庆荣侯府的三蜜斯,……”王老夫人正中下怀,缓缓开口道,“便是前两日将我们家大蜜斯推下水去的那位。秦家这段日子传闻很多,……传闻她母亲给府里嫡出的小少爷下毒。啧啧,她母亲是如许狠辣之人,恐怕有其母必有其女,将来如果进了宫,怕是……”
王老夫人前几日就将秦斑斓的事说与右相听了,同他商讨着,“……虽说晨儿现在已无大碍,但这件事上就看得出,秦家这位三蜜斯是个心术不正的人。如许的女子如果做了储君侧妃,怕是不当。”
听得王老夫人的一番话,顿时令她心神不宁,想到将来妍妍要与如许的女子共侍一夫,如此蛇蝎心肠之人,妍妍被她囫囵吞下肚去,连骨头都不消吐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玉容美好,紫眸浅波,穿了木槿紫绣丁香纹裾服,香螺髻上插了支三翅莺葡萄石宝钗,服饰上端庄与温婉搭配得恰到好处。
早膳锦依有些吃不下,芊陌劝她道:“待会要行大礼,您如果饿得发晕就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