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一手抚着箜篌上的双凤纹路,望着夜空正自入迷,忽地被他从后揽住,这才惊觉过来,黯然的神采为之一振,展颜轻笑。
司马玉楼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澈,伸手将她拉过来。
“还没睡着?不累么?”司马玉楼的声音沉沉响起。
锦依一惊,忙道:“累啊,就睡了。”
锦依自上元节返来后,常让巧薇在房中也点上一支越邻香,嗅着清冽的气味,如同身处司马玉楼坚固暖和的度量。
叫了芊陌出去替本身卸下妆容,将头发松松挽了个髻,锦依对芊陌道,“这两天你教教我如何给男人梳头。”
锦依叫过巧薇,让她备些薄荷莲茶出去,再将房里的熏香点上,便进了浴房,芊陌捧了衣物跟在前面。
芊陌轻声笑了,点头应诺。
带着泪水的唇不似昨夜苦涩,却炙热如火,司马玉楼品到苦涩的滋味,心中非常疼惜,迅疾又被她主动的热忱激得满心彭湃。
司马玉楼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将脸紧贴在她的发髻间,心中又是酸楚又是顾恤。
螭兽香炉内淡香环绕,用的是锦依前些日子用心调制出来的合香,取名“萦思无痕”。
锦依走到阔榻边坐下,喝了口莲茶。司马玉楼放动手中的书,昂首笑看她:“这香气像是越邻,又仿佛有些分歧。”
他惯用的越邻香乃是以龙涎、凌邻、冰片合制而成,锦依在此之上又插手百合、青桂、甘松等几样香料,制成香丸。烟气平淡无痕,香幽深远,正如本身对他的萦思千缕,看似无痕,却又绵绵无绝。
锦依明白他的禁止,缩在床榻内侧一动不动。
相互的气味缠绕一处,两人竟都感觉心中安稳结壮,垂垂一同睡去。(未完待续。)
锦依笑了,“是我新制的。”
锦依身子簌簌颤栗,司马玉楼将她转过来,紧紧拥入怀中,锦依俯在他胸膛上,双手抓住他的衣衿,无声抽泣起来。
司马玉楼返来时,直接到二楼来找锦依,见她肃立窗前,挥了挥手让巧薇和芊陌先下去。??? 要?? 看书
以他惯用的香气,赋以萦思之名……。司马玉楼感觉刚才用冷水沐浴过的身材再次炎热起来,却又想到她以白绫缠紧的纤腰,只得悄悄劝戒本身,“来日方长”。
司马玉楼从浴室出来时,黑发有些微湿,人却显得精力利落,身上穿了件疏松的玄色缎袍,领口散开少量,颈上另有水滴未干。
司马玉楼当年虽也探听到这只箜篌出自夜康皇宫,却未料道竟真的是她母亲的旧物,叹了口气,又将她搂紧些,“年后我就已安排了人手在西域诸国间探听当年的事,虽已事隔多年,但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