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清笑道:“心静天然凉,姐姐这么热,想必才是内心焦急吧。”
筠慧斜睨着她,“我担忧你刚来,下人照顾不周,特特将本身的乳母都遣去奉侍你,你却不承情。我怕母亲说我没管好家,服侍你的人太少让你受了委曲,内心怎能不急?”
三人又商讨半晌,崔化和蓉婶分头去安排人手,锦依道:“待会直接将人带到灵犀楼来见我。”(未完待续。)
二人传闻只要几日时候就要将园子打理划一,都有些心惊,却不敢多言,崔化便道:“王妃尽管叮咛,小的必然照办。”
尹嬷嬷轻声笑道:“奴婢看着,王妃倒是个心善能容人的,要不然秦家老太太和庆荣侯爷当年送她到尚秀堂,她心中焉能不恨?郡主此次往王爷身边送了两个美艳婢子,如许的事,哪个新妇能忍得下来,可我看王妃面上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提都没提过。”
筠慧不觉有异,倒是见她传闻犯了七出便偃旗息鼓,不由得心中大是畅快。
太妃悄悄点头,“现在他手上只要个义善堂,我也是听他说锦依是季先生的门人,这才感觉她将来好歹应当能帮上他一些。……不过,从秦家的事上来看,锦依虽是挽救了庆荣侯府,但她心机之深沉倒是令我有些心悸,不愧是季先生教出来的,……若筠慧到处与她做对,我倒真想看看,她会如何措置。”
便漂亮地笑起来,答允道:“你放心就是。母亲的寿宴我比你还着紧,怎会用心迟延。”
崔化忙道:“园图在王爷手里收着,小的这就遣人去寻,估摸着晌午后就能临好。”
筠慧和锦依出去后,立在太妃身后的尹嬷嬷便小声说道:“郡主对王妃似是有些敌意。?”
太妃叹了口气,让她坐下,轻声道:“你服侍了我这么多年,甚么事我都不瞒你,筠慧的心机我清楚,那孩子过分固执,认定了的事情就极难回转情意,再说,……我也不肯为了那人指责于她。”
筠慧在旁瞧得有些不耐烦,“王妃现在有急事要你们二人安排着去办,就莫拘这些俗礼了。”
崔化和蓉婶受宠若惊,忙躬身接过,口称不敢。
天井中,筠慧坐在回廊下的树荫旁,手中的泥金芍药花腔绫纱团扇不住动摇,“这天儿可真热!”
锦依瞄了她一眼,没作理睬,对二人交代道:“太妃嘱了我打理府后花圃,只是光阴紧急,十九日太妃寿宴便要设在园中,请两位管事来,按我的叮咛安排人手。”
王府高低主子数百人,这几年来皆是二人一外一内打理得井井有条,不消太妃操一点心,现在太妃让筠慧暂理家务,二人皆是服从于她。
锦依眉头颦起,心中暗道,她竟是甚么都不知?
先向筠慧行了礼后,因是初次拜见王妃,崔化和蓉婶恭敬地向锦依跪下,行了叩礼。
筠慧见她直接提起这个,倒是欢畅起来,“啧啧,公然你是急了,谨慎犯了七出的善妒哟,……母亲如何会指责我呢,我也是一片美意嘛。?要?看书 ”
转念又明白过来,筠慧性子莽撞,恐怕晓得了不但没有助益,反而要帮倒忙。
本来要斥她胡涂的话语也只得咽回肚中,讪然笑道:“姐姐的一片美意,锦依心领了。”
崔化年过五旬,还是精力抖擞,行动轻巧,神采透着夺目精干,乃是畴前老王爷的贴身侍从,在王府已有二十多年了,最是衷心可靠。畴前司马玉楼不在京中时,便是他一力办理王府与城中世家的礼尚来往,以及为太妃汇集各世家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