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卫将离的确是在笑,眉梢眼底的笑意都寸寸明示着讽刺二字,道:“我笑天下豪杰,熙熙而来时,势若疯虎,攘攘而退时,又仿佛鼠辈。既是想要我功法,何必在这佛门清净地再装出一副伪饰之态?”

――她疯了。

“东楚男儿!如有半分血性,莫学巷尾长舌妇,欲阻我者!上来一战,拿气力让我低头!”

“卫盟主,正所谓箭在弦上,便没有不发的事理。更何况卫盟主武功卓绝,一个两个仿佛并无辨别吧……卫盟主笑甚么?”

而呼延翎为何人,在场绝大多数武人从小就传闻过他的凶戾,莫说应战了,连放他出来都是东楚大忌。

“方才那是……”

“娘娘……方才在苦海山上挪动了十八浮图前的断龙石!”

“承让,下一个。”

……

楚三刀又解释道:“来时曾有密宗华严僧对娘娘劫杀,臣本欲相救,还未脱手,娘娘便将他们全数礼服,可见其西武林盟主之姿已然重振,此次苦海邀战天下,想必也是为了向天下豪杰明示她已回到顶峰。”

“……何必呢?”

那灵蛇宗二人被这么一煽动,眼神便闪动不定起来,心想这卫将离如此之强,多数是得宜于其功法超群,如果那功法落在灵蛇宗手里,说不定他日他们便是不能与苦海比肩,也能和诸子剑阁平起平坐。

律藏大明王向来脾气暴烈,现在却仿佛没闻声普通,道:“卫盟主既上斗战台,便是值得尊敬的武者,愿阻或不肯,老衲不会干与你等。”

而妄图磨她的体力的,又哀思地发明她的体力的确是个无底洞。

恃武逞凶一定不是功德,想那白雪川,清楚身负剑圣血债,只因其是不世出的天赋,东楚诸门一见他被邀入官家,先前为剑圣义愤填膺的言辞都纷繁改了口风,不为其他,只不过是怕他罢了。

此时台下战意稍有冷却,直到人群里走出两个持铁索的灰衣年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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