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跟人打斗,断了根肋骨,师兄就带我去找了梅夫人治,这才熟谙的。”
太上皇传闻了,哈哈一笑,也没治那家人的罪,这桩事倒是成了嘉话。
“不消不承认,实在我也挺想二姐的,不过我每次见她形貌都不一样,找是找不到的。我来东楚之前她说要帮我找个身形差未几的女人,用揉骨术揉成我的模样替我嫁过来,找是能找获得,但我总想着别迟误人家,还是本身过来了。”
如是悄悄吐槽着,天子又问道:“你方才说她的故事吓人,是那里吓人?”
“你认得?”
窦太妃,前朝降将之女,已有四十三岁了。三年前窦太妃去西山礼佛,偶遇玩耍的墨客,墨客误将其当作神女下界,几乎冲犯了窦太妃。过了几日,查到那墨客家里,官差要拿他去定罪,到他家以后才晓得那墨客因震惊于窦太妃的仙颜,朝思暮想,没两日便思心成疾病逝了。
“梅夫人曾经是西南边疆小镇上一介医女,曾经救了一个姓周的落魄秀才,两人日久生情,结为伉俪,非常恩爱。那秀才靠着梅夫人做赤脚大夫赚的钱,考了两次科举,才考上举人,随后被西秦的一名权臣看中,殿试后中了榜眼,做了翰林。”
“这是舞伎,怎能和人家好人家的女儿相较?”
“你不懂就别胡说,梅夫人的技术登峰造极,如果有人想金盆洗手易名换姓,只消求到她的梅纹锦车前,请她施术调度三个月,便能有一张新脸。因这一手绝技,很多权豪都视她为射中朝气,江湖上无人敢动她,是天下最难杀的人,比我师兄还难杀。”
天子听了,只道:“只不过是女儿家想变标致罢了,凡事富朱紫家的医女都会两手,何奇之有?”
“……”
卫将离晃着椅子,转头见天子浮想连翩,坏笑着拿脚尖踢了踢他,道:“是不是感觉梅夫人固然是个毒妇,但也想见地一下她有多美对吧。”
“你别露面。”
“她、她来东楚了?”
“周翰林还浑然不觉,或许是梅夫人的方剂真的好,他夫人生下的周家公子自幼便是耳聪目明的神童,十三中秀才,十四落第人,十六岁中探花,满都城的达官朱紫无不恋慕,乃至于有位王爷赏识他,让他与爱女订婚。”
天子问道:“你如何了?”
天子略一想,道:“……我父皇有一名窦太妃,本年四十不足,风韵不减,朕记得小时候常常去她宫里玩,太医为她诊脉时都要隔着帘子,免得乱了心神。”
这汉女也做的是胡姬打扮,只是眉梢眼底点着细碎精美的花钿,所穿的纱丽也是纯粹如雪的白纱,舞动间如同仙女普通,不输给那夜中秋宴上的舞姬。
“周翰林当时也是和你一样的设法,但你得重视了……所谓让阿谁孩子养到十六岁,意义就是阿谁孩子只能活到十六岁。”
那覆面人背后站着一个骨瘦如柴的黑衣老者,恰是卫将离躲避的工具。
“对,厥后那权臣家的女儿看上了周翰林,周翰林推拒了两次,便决定结婚后与梅夫人和离。过了两个月,周翰林不止与那权臣家的女儿成了亲,还让她怀了一个月的身孕,二人合计了一下,带上重金衣锦回籍,去找还在小镇中为其夫赢利的梅夫人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