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她吐出果核,一边抚着心口一边不成置信的看着元屏,失声道:“现在,现在是早晨呀!”
“来呀!来呀!”
“我没有伤她。”她声音涩涩的,带着方才睡醒的鼻音。
仿佛凡是被罚入这里的,都是犯了大错的人。
睡得是真沉。
那日薇萧两行清泪,闹了冬青仙君的大殿,哭告她这个不入流的小崇仙君竟蓄意引伏林异兽伤她性命。
“传闻帝公院里缺只家宠。”
忙活了没几日,到底是把活做完了,也换得元屏心对劲足的一口茶,还算是美满。
云汀晚归回到帝公院中,隔着屋门就听到一阵阵的笑声。
“猫毛精密,落进果酒里可不好。”元屏忍不住望了望她,话才出口,白毛咻的扭身化为了人形,蹙着眉抱怨道:“仙君你……”
方踏进房间,就有些愣。
又叹了口气将白猫举起,沉声道:“小崇仙君真有志气,放着大好的仙位不做,竟跑到这儿当起了猫?”
元屏也看着她,换了个调子:“吃够了吗?吃够了就持续干活去。”
云汀也懒得管他,提身踏至赤鹤身边,悄悄就要把她抱在本身身上,期间赤鹤哝哝的“喵”了一声,却连眼皮子都没动一动。
皱眉间,这白猫到底是醒了。
梦里梦到了青崖山,有甜甜的蜂蜜味。
一个是盘连谷地仙心尖上的大弟子,一个只不过是崇明宫不起眼的小仙。
他晓得赤鹤心性哑忍凛淡,要让她在这方水土上修行当中再迂回于情面油滑间,到底有些难堪她。
生硬的身材被人横腰抱起,双腿就这么软绵绵的挂在那人的臂上搭着。她动了动,让本身躺的更舒畅些。
他有些无法的笑出声来,点头心道:青崖山结了一缘,没成想竟到这般境地了。
云汀有些无可何如的笑笑,也没说甚么,御空携她分开了。
她咽了咽喉咙,睁着一双眼睛似懂非懂的望着面无神采的元屏。
“那日还是她引我见地的养梧峰。”赤鹤低下头,伸手将果酒移至身前,拿在手里转着。
可我犯了甚么错?
家宠。
当然,最后这一句她是不敢说出口的。
那那那,那躺在地毯上翻着个肚皮打滚撒欢,一双爪子抓着个线团扑来扑去的,是只赤金瞳的白猫?
那团毛较着顿了一下,转而又更加用力的蹭他,而那软侬的调子也变得更加黏腻起来。
“愣着干吗,过来呀!”帝公朝云汀招了招手,而那白猫也极对劲的冲他“喵!”了一声。
云汀拉她坐下,将果酒推给她,略略笑道:“伏林身上有根细针,不是你爪子能带来的物件。”
元屏看着面前树枝间蜷成一团熟睡正浓的白猫,抿了口手里正浓的茶:“此事也不知天君晓得没有。”
“醒了?”云汀拂了拂她趴过的大腿,没甚么情感,淡淡的把她看着。
那茶你端着可喝了有两口?
她就是担忧她俄然回了养梧峰,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薇萧。
慢悠悠的下楼声,伴着晒干的果脯移至她面前。果脯上还带着细细的糖霜,剔透的模样非常让人嘴馋。
“元屏,你会和一只猫计算吗?会和一个不入流的小仙计算吗?”她扯着嗓子,恐怕楼上的元屏听不见。
他攒起眼,朝门外的侍仆望去,那侍仆摊开双手,一副不成他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