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鸣魂鼎被破,天君帮手幻暝界一干鬼将攻入崇明宫反叛,刺杀帝公。鬼将虽不敌天兵,暂被压抑,但明示着相安了近千百年的两界又将卷进一场混乱。
云汀送了礼,说了两句吉利话,又与地仙觥筹订交了几次,才找了借口能够归去。
这沁清园是云汀从帝公院里搬出来以后住的处所,选了个尤其清净的处所,平常也少有人来往。
“你又做甚么!”小孩子拌嘴,一两句话的工夫。
“不急,离她十九岁,还差着十四年呢。”元屏一句话戳中云汀的心门,他闻声云汀深深吸了口气,低低应了一声:“对,不急呢。”
云汀闭了闭眼,应道:“他杀了大哥二哥,害得母亲纵身九雷池,还……”他念到了怀里的镜子,更加沉声道:“这笔账,我早该与他算的。”
素衣少年翩翩站在云头上,隐了仙迹,飘飘然落在一户达官之家书房的屋顶上。稚嫩的读书声从窗里一句接一句的迎出来,清脆至极。
时隔蝉衣仙君受罚陨自凡界,已过了五年不足。
“去送了礼就返来,该不会有别的事吧。”他抿了抿嘴唇,眼睛里映出了元屏一副甚是欣喜的笑容,道:“送礼就好,大不了喝杯酒的事。”
应当。
现在幻暝界一事岌岌可危,恰是需求四方同心的时候。总不能每次都让帝公亲身跑一遭。
一对嬉耍的孩童,在林荫地前的水洼子旁正玩的欢畅,俄然为首的那位叫做熵儿的刹停了脚步,使得追他的阿谁小女孩羽儿也踉踉跄跄的撞上了他的背。
“可叹之前,我若早些退了这帝公的位置,许就没了这么多枝节。”帝公起家,这五年来他不时念的就这一句话,本来他不是没思疑过,只是真正落实了这件事的时候,那满心的气愤,竟比不上一丝悔怨。
年纪大些的熵儿孔殷切的就扑到他脚边,嗲声道:“三公子,我和羽儿瞥见彩云了!你说过,彩云是祥兆……”“是呀是呀,我也瞥见啦!”没等他说完,一旁的羽儿也扒在了云汀的裤腿上,一时候双腿上坠了两个娃娃,分量实在不小。
“就属你们两个最喧华。”那声音温温的,将两只灵鸟放在地上,随之化雾一现,又是两个粉嫩嫩的孩童。
“当年的事,我也垂垂有些端倪了。”帝公五年间衰老了很多,他话里所指的是云汀大哥和二哥古怪仙陨的事情。
每次盘连谷地仙寿辰,薇萧都会托人递份函文来沁清园。她自知当年赤鹤一事害得星女下界,云汀必然对她心存芥蒂。尤在得知云汀乃是崇明宫三公子以后,她那颗心更是巴巴的盼着能与云汀洗尽前嫌。
五年间,崇明宫风云大变。
刺杀失利后,天君也自此下落不明,崇明宫唯剩帝公一人掌事。
石镜碎了。
云汀愣了一下,道:“应当快了。”
回到沁清园已是很晚了,地仙寿辰必是把府上的好酒都捧了出来的。云汀喝了有些上头,脸上红扑扑的,还没来得及洗个脸,就从速去内屋看看镜子还好不好。
崇明宫帝公院里,那棵醉凰化开的很好,簌簌风间,云汀一端着茶杯与帝公相对坐在石桌前。
“寻了大半圈不见你们两个,倒真是又来找三公子了。”元屏轻柔的,说是怒斥,却满嘴都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