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家师嘱云汀去办些琐事,许要担搁一阵子。”是帝公差了云汀去别处探查些甚么,她详细也不知,只记得那日朝晨云汀走得很急。
幻暝界一事,忧的不但是崇明宫,与之对峙的四方,都是紧紧张张的。
一曲罢,琴姬起家,先是细心收了古琴,又敛了面前木匣里散落的银两,看模样是要走了。而身边的人大抵都有些舍不得,皆是一副很可惜的模样。
“归去给你添碗热汤。”
“卖字么?也好也好,你那面难吃透顶,实在是害人。”
将将回到城南的宅院,见院内冷僻的很,都没甚么人。隔壁的婶婆出来给她带了个话,说是镇上新来了个琴姬,金墨应也是去看个新奇了。
见她二人回身往酒坊走,金墨也一声不出的跟在身后。
这归根到底是别人家的事,赤鹤不便多言,也不想多参与。因而欣喜说许是小孩子心性不稳,过两天就好了。
以是四方到时自是要齐力对于一个幻暝界的。
“恰是因幻暝界封印崩溃一事。”
“酒坊的人说是遭了不洁净的东西,老夫人去得早,现在少夫人是家里独一的女仆人。昨日她发起说找个跳神的来家里看看,但又怕老爷不高兴……”
她也笑了笑,瞟眼又落回琴姬身畔,恰与琴姬的眼神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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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明白若能重置鸣魂鼎,许对三界来讲,都是最好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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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
“你跟来干吗?”梁九儿转头朝他做了个鬼脸,金墨凛然道:“那院子我也住了,天然该去。”
他话才说完,一声清脆就在耳边吵嚷:“甚么嘛!我才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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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雨不知春去,一觉方知夏深。
“咳咳……”赤鹤被风呛得干咳两声。
说来也班配,星女位列蝉衣星女的时候,实是对云汀诸多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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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公子。”她拍了拍金墨的肩膀,眼却不受节制的往古井旁弹唱的一席玄衣望去。
想到了星女,她又忍不住道:“梁九儿近两日,有来找你吗?”
他提起鹿晨山,赤鹤不由多问了一句:“我与云汀,多少是有家师之令才会闲入落银镇,不知金公子你……?”
“她本日收的早些……对了,你家小少爷,本日有好转么?”金墨安抚了她一句,赤鹤闻言,体贴道:“九儿,尹老爷家有事吗?”
“嗯?”
云汀,九儿。
没过两日,赤鹤又回了落银镇上。
因着幻暝界到底与本身有些渊源,她内心俄然有点不舒畅。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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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措置了星女之事才是正题。
梁九儿非常亲热的过来搀住她,笑着说好几日没见了,才又回道:“老爷的小孙子,可一向是酒坊的掌中宝。可近几日也不知如何的,老爷只要一靠近他,他就哭个不断,嚷嚷着不让老爷碰。”梁九儿砸了咂嘴,持续道“唉,不幸我家老爷已经郁郁伤身好些天了。”
金墨倒抓住了重点:“此前?莫非说酒坊奇特的事产生了不止一次?”
一双纤长若削的素手,非常流利地抚过琴弦,而琴者面无神采,只时不时的跟着乐律哼唱一声。声音也非常温婉,一弦一柱,实在有几分思华年的味道。
赤鹤这才重视到,原他已经换了那身布衣行头,改了个面料好些的蓝衫穿戴。
回沁清园的路上,好巧不巧的赶上了云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