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阳一脸对劲,老贤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本来还想着要多数落凤阳一阵,现在也放一边了。随后却还是叹了口气道:“本来还想叫你帮着指导指导昌平,现在都是钱太妃在教着她……”
出了老贤人的院子,那宫人才悄悄问凤阳:“方才老贤人可说了下午叫哪位娘娘服侍没有?”
“那可不?”凤阳高傲道,“我的人,天然要好生对待的,何况珍娘但是我的宝贝呢,如何能叫那种人伤了。”
“偏你尽想着这些东西,”凤阳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老贤人歇着呢,若不叮咛,也别拿这些事儿烦他了。”
老贤人见凤阳明白本身的意义,也不再多说,只道:“过几日荷花宴,我便放了你的假,本日也不必再在我这儿守着了,自去吧。”
老贤人听了她说话,却没理睬她,而是直到将手上这一页看尽了,才翻了一页,而后利市将册子放到了薄被上:“方才你闹那一场,便是睡着了也得被你吵醒。都这么大了,如何端方上竟还这么不经心。”
凤阳进了门,转太重重帷幕,便瞥见老贤人靠在大迎枕上,正在看书。床脚放着两个冰盆,幸亏他身上盖了一床薄被,倒也不会感觉凉。
老贤人最后那句,意有所指,凤阳却内心一突,不过她眼里却毫不粉饰的盛满惊奇,而后渐渐收了,才又应了一声,撒娇道:“本来老贤人您都晓得了啊,那您帮我阐发阐发,我另有甚么做得不好的吗?我总感觉她那家里是个祸害,万一闹出来,便是现在给她改换了身份,到底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啊。我还想堂堂正正的带她出门呢!”
凤阳点了点头,没再言语,而是径直进了那宫人推开的门。
“萧家那些人,你不去管他就是了,有些人贪婪过分,必定要自食苦果的,”老贤人顿了顿,却道,“你自打进了宫,就没再战役山侯有联络了吧?”
凤阳一早猜到老贤人会说这事儿,内心固然没多少经历,面上却还是迟疑了一回,才应了下来。
老贤人听了凤阳这话,张了张嘴,一时不晓得说甚么,顺手拿了放在薄被上的书,悄悄敲了下凤阳的额头:“整天都想些鬼主张,也没个正行,幸亏你还是长辈呢。”
“今个儿凤阳来迟了,老贤人可别恼了我。”
珍娘在外头目睹凤阳进了门,对那宫人浅笑一礼,便垂首立在原处,再不动了。那宫人见状,目光一转,也不晓得想了些甚么,却也没说话,脸上倒是还带着笑,不时指导在院子里服侍的宫人们,偶有错处,还能得了他一声笑骂,倒是不怕叫老贤人闻声,可见是极得老贤人宠嬖的。
老贤人对劲的点了点头:“她现在是世子夫人,过两年就是侯夫人,你现在也是平山候夫人,你们还是要相互搀扶才是。畴昔的事儿,便都畴昔了,你身边阿谁萧家的丫头不是不错吗?”
“那如何能全怪我,”凤阳不消猜都晓得,这后果结果,老贤人必然已经晓得得清清楚楚,乃至连几人对话,说不得都有人一字不落的复述给老贤人听了。
“凤阳明白了,等过了荷花宴,就请旨回府住上几日,等府中诸事都安设好了,再回宫来。”
“劳烦宫人辛苦,还特地在外甲等我,”凤阳对待老贤人身边的宫人们一贯非常暖和,因此素有些好名声在,也常能得这些宫人笑容相迎,也比别人多两句提点。以是本日这宫人固然目不斜视,手里却悄悄做了个手势,奉告凤阳谨慎些。凤阳了然,更拿了十二分的谨慎与机警出来,还把珍娘留在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