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不大好的,母子之间,能有甚么隔夜仇?只你千万别跟娘娘说我在你面前说了甚么,不然娘娘恼了我,我可要找你算账的。”
太子忙道:“茶天然是有的,这茶是太子妃着人特地从巴蜀寻返来的,产自溱州,唤作雪芽。我尝过一回,味道不错,想着你必然喜好,这才用这个做了借口,叫太子妃请你过来的。”
“太子妃叫我来品茶的,茶呢?”凤阳不睬会太子,而是转而对珍娘道,“我们过来了这么久,我却只喝了一杯白水,还是我本身倒的,我们还是归去吧。”
凤阳得意道:“如果嘴皮子都练不起来,那我要如何做好第一女官呢。不过我这嘴皮子可不是大家都能见到的。”
“你还晓得心疼她呢,”凤阳嘲笑道,“你如何不心疼心疼娘娘,心疼心疼我?”
“最让我心软的,可不是你么。”
“我也晓得一颗至心足矣,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大好。”
凤阳见太子张了张嘴,没有辩驳,心一横,便干脆道:“娘娘病得那样重,你不奉养在床前也就罢了,别人哄你甚么,你就真信甚么了。仗着当时年纪小,也该有个限度,谁晓得你被哄得一待两年,你还真觉得是娘娘不肯意去接你吗?”
“她当年做的那些事,你又不是不晓得,如何过了几年,就全忘完了?也对,毕竟是你亲mm,上仙去后,娘娘病得短长,还是她母亲照顾了你两年,”凤阳说这话时,越说面上神采越安静。
想到这里,凤阳目光一凛。贵太妃问太子可好,莫非就是因着钱妃之子即将入朝?是了,如果在荷花宴上,太子出了失德丑闻,那样的高门集会,如何能瞒得住。太子名声有损,天子绝望,对谁最无益,便可想而知了。
“听我说完,”凤阳毫不踌躇的打断了太子即将出口的话,归正在凤阳看来,非论太子说甚么,必定都不会是本身想听的话,还是不要听了的好,“当时候你被送到钱妃身边扶养,清楚是贤人亲身下的旨意,贤人不开口,谁能接你返来?不过若你肯开口,只要同贤人一说,起码也是个机遇,哪晓得你就真乐不思蜀了?”
凤阳拉了珍娘的手,对太子道:“这话对太子妃说去,要么对娘娘说去。我家珍娘还坐在这儿听着呢,你再这么说,她恼了可如何办。”
凤阳如有所思,却不想这时候同太子说这些,这件事,还是得先奉告娘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