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闹完了,凤阳便只盯着太子不说话,太子又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问凤阳道:“母后……她可还好?”
凤阳住处离皇后近,天然与前朝相隔不远,与东宫天然就更近了,不然太子妃也不敢随便请凤阳去东宫喝茶不是?
凤阳听了这话,内心俄然恼了起来,一拍桌子,便指着太子道:“你昨个儿可把娘娘给气坏了,娘娘还哭了呢,拉着我和四弟念念叨叨好一阵子,还提了上仙。”
凤阳见状,内心固然好气,但好歹从小一起长大,本身的小火伴本身心疼,便道:“你给我说说,你又是被谁灌了甚么*汤?在贤人面前说这些话也就罢了,竟在娘娘面前也说,我拦了你,你竟当没看到,还想着拉我下水。你今个儿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我帮你出主张向娘娘赔罪。”
凤阳停了停又道:“我不过是喜好青茶的味道,那里又品得出多少吵嘴来,偏太子妃每回总要寻些好茶来给我。”
“地上凉,谨慎身材,”太子忙叫凤阳起来,见珍娘站在一旁,便板起脸道,“你站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快去取了垫子来给你家郡主。”
“你还晓得娘娘身子不好啊,你还晓得前次娘娘被昌平气晕过啊!”
“要叫我将她放在眼里,她得做出合宜的事情才是。我帮着她说了多少回好话,她却连一个良娣都弹压不住,你觉得,她在娘娘和贤人那边,又有几分好感?更何况这回,要寻我的可不是她呢……”凤阳上了步撵,“我毕竟是和太子从小一起长大的,只要太子对我好,那太子妃又算甚么。”
“她还能有脸来见我么,”凤阳轻哼一声,“不说她了,忒绝望。”
“不急,多的是人求我,我能畴昔一场,已经是赏光了。”
珍娘闻声这话,偏头看了凤阳一眼,发明她没甚么反应,便晓得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了,不免抿嘴一笑,又感觉凤阳这干系实在乱得能够。不过也明白了方才为甚么凤阳敢说那样的话,要晓得即便身边都是信赖的人,也没第二个敢说这话的了。
珍娘昨日见到太子的印象,只剩了愁,和不会看时候说话。本日一见,才感觉这该是太子的模样。
“你的人?”太子明显有些吃惊,但又一想,才道,“难怪昌平从你那儿去了一次返来,便再不闹着要去你那边,常日也不大敢来见你了。”
“两张,”凤阳瞪了太子一眼,才对珍娘说了一句,方重新看向有些摸不着脑筋的太子,“成日里就管着不叫我过分豪华,如何不管管你那劳什子的良娣?哼,本日你如果说我也就罢了,竟在我面前,对我的人板着脸说话,我倒是不依的。”
珍娘闻言,也不想再同她说话,只和目视火线,倒引得偷听了一起的梨枝偷偷笑了起来。
“但是你们太子妃有甚么事情要寻我?”
“母后身子不好,”太子道,“前些日子,还在老贤人那边,被……被昌平气晕了。我昨日返来,便感觉不好,只天气晚了,怕你已经歇了,便没令人去问你。”
太子一见了凤阳,身上气味也和缓了很多,变得更加轻易靠近起来。他先是高低打量了凤阳几眼,才点了点头道:“本日没用过量的钗环,倒是不错。”
凤阳与珍娘这一回睡得极好,若不是梨枝见时候太晚,怕她们夜里歇息不好,去叫了她们起来,只怕是要连午餐都睡畴昔。凤阳醒来,看了看时候,只道今天下午也不必昼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