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好不晓得，只是生硬的坐在副驾驶上，双膝并拢的很紧，手交握在上面，车厢内部的布局她太熟谙，可中间开车的人却不是他。
郁祁城就躺在上面，像是被内里的气候给冻住一样，线条结实的五官惨白，干裂的嘴唇没有一丝一毫的赤色，那双沉敛幽深的眸子紧闭，胸口竟仿佛是没有起伏的。
许静好声音沙哑的从嗓子里挤出来，像是眼睛一样空寂的声音，“爷爷，奉求你别赶我走！求你别赶我走，我想陪着他。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我……”
记得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
四肢生硬且麻痹，模糊有重影般的身影在晃来晃去，直到她尽力眯眼，才辩白清楚是郑辉走到她面前，从枕头边拿了个东西递过来。
“右胸中枪百分之六十的灭亡率。”大夫严厉的说。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出声，声音抖得节制不住，尾音都破了，“他死了是不是？”
“会。但是我会很谨慎，我晓得有人在等我。”
像是怕落空一样，骨节外翻出红色，紧紧的握，直到暗中侵袭而来，她的身材失重的向下倒去。
“是不是都是真枪真炮啊，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