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其性命四个字,让岳未央不由脊背发凉。以是……她要杀人吗?
“竟有此事?”绝尘不由凝眉深索,“人间竟有如此独特体质,委实叫人猎奇。只是……地牢一贯隐蔽,防备森严,又非身处荒郊野岭,为何会呈现此等毒物?”
“当然晓得。”岳未央避开莫寒的视野,转头望向霓裳阁一楼络绎不断的人潮,“是管束。”
“哦?是何奇事?”绝尘望着台下肃立的男人,微眯双眼望着台下的莫寒,捋了捋髯毛道。
“受罚?”岳未央一脸迷惑。
莫寒终究收回视野,面具背后的眸光愈显冷峻:“你莫不是天真到不知绝情蛊在你身上是何感化吧。”
既是管束,她又怎会不知,既已踏入虎穴,就再难有脱身的机遇。如若想要,又该是多么煎熬。
“哎呀……李员外,您这就归去啦?红袖可舍不得您走呢。”俄然一个温软声声响起,岳未央循着视野望去,便瞥见一身着红衣的女子,正娇滴滴的挽着一名醉酒男人的臂膀,跟着他因纵酒而盘跚不稳的行动,东倒西歪的向前踱着。
岳未央劈面坐着一袭素黑的莫寒,不言不语,周身披发冷峻气味,惹得前来斟茶的小二也心神不宁,举着茶壶的手也不自发的颤抖。面具以后的双眸也是透着极寒之色,目光直直望向街道劈面的霓裳阁,那座皇城赫赫驰名的烟花之地。
男人倒是面色通红,手中提着的酒壶在他混乱的法度中,不竭向外洒着酒。而本在门口迎客的女人们见状,也都挥动动手帕贴了上去,一口一个“李员外”的喊着,涂满胭脂的脸颊尽是奉承之色。那名被称作“李员外”的男人,见这么多女人围着本身,一面漾着贼笑,一面推开女人们的手臂,意犹未尽的向外走去。
机遇来了。岳未央内心暗自想着,便作势低头抚手,快步向前走去,终究在李员外走出霓裳阁没两步时,“一不谨慎”撞了上去,随即便重重的跌倒在地。本来松垮的发髻在接受撞击以后猝然散开,瀑布普通的秀发刹时倾泻而下,遮住她本就惨白的脸颊,在素净衣裙的映托下更显娇弱。
“任务?”
莫寒沉吟半晌,方开口道:“寄父,方才我去地牢见这女人时,发明一件奇事。”
“部属到达地牢时,发明她已徒手打死一条毒蛇。虽其已被毒蛇咬伤,但体内毒性却以惊人速率消逝,待到部属替她评脉时,毒性已几近消逝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