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待臣妾是不薄,皇上诛了臣妾的九族,将臣妾一家男儿全数人头割下悬于城门示众,家中女子一概充当官妓,皇上是待臣妾不薄呀!可皇上想不到吧,臣妾竟然没有当了官妓,反而当了皇上的枕边人。皇上,你就是万死也不成赎当年之罪,你一次死不成,臣妾就再害你一次,这些年臣妾忍得好辛苦呀!”沈淑妃一脸的奸笑,眼中闪着奢血的光芒。
沈淑妃犹然不信地盯着完颜明,待亲眼看到完颜明的毫发无伤地站立起来,俄然收回歇斯底里般的狂笑,在完颜明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用力将头撞向身侧的墙,此劲之大全部头部都陷落了下来。完颜明仇恨地盯着那倒在地上的女人,大声命道:“把这个女人送到执刑司,极力救活,朕要她生不如死!”
皇上的寝宫无人敢随便收支,那荷花池边却围满形形色色各色人等,懂水性的侍卫们几近都入了水,一会的工夫公然有所收成,先是摸上来一个死了不知多时的小寺人,世人认出恰是半个月前某宫走失的公公。接着又捞出了一个才死去不久的小宫女,另有一个已腐臭的老嬷嬷……每一次捞出人以后都能听到岸上收回惊呼声,一次次打捞成果都带来一阵阵连锁反应,可众侍卫把那十米以内的水区摸了个遍,却没有找到那神医女人的踪迹。
“皇上,皇上,你不晓得吗?这中了毒蜘蛛之毒不能喝酒,你本来靠那神医女人的药封住了毒性,可这酒一刺激那毒便全数发作起来,此时就是那神医女人从荷花池底活过来,也救不活你了。”沈淑妃轻声隧道,声音轻巧又带些高兴之情。
锦榻之上的完颜明仿佛一惊,猛地昂首盯着那跪在地上的淑妃娘娘,一时候唇也颤了,手也抖了,声音更如那棉絮般断断续续:“媚儿,是不是颜女人她,颜女人她有甚么不好?”
沈淑妃坐在那主子们搬来的软榻之上,气定神闲地批示着,阳光下她素锦长裾逶迤于地,人似雪砌,貌若凝琼。皇宫当中最不缺的便是美人,这淑妃娘娘美则美矣,更关头的是她总能抓住皇上的心,这些年皇宫当中得宠的妃嫔当中,时候有长有短,短不过数周,传闻当年的柳美人以美色迷得皇上持续一周临幸,可一周以后却弃如敝履。而受宠时候之长当数这沈淑妃,从美人平安稳稳册封贵妃,每一次的册封还甚得民气,时到本日,谁还能记得她那寒微的出身。
淑妃娘娘这一次说完张大泪眼望着皇上完颜明,皇上的神采有那么半晌的错愕,仿佛在揣摩着沈淑妃的话语,在皇上怔怔然时,沈淑妃又接着道:“医治瘟疫,化水为冰,起死复生……这些事情一个浅显的女人那里能做获得,恰是皇上勤政爱民福泽天下,映雪国长治久安国富民强,才引得神仙一再眷顾,这是皇上之福,是映雪国之大幸。”
如此斑斓的人却有如此暴虐的一面,完颜明仿佛一时健忘了腹痛,惊奇隧道:“朕记得本朝立国以来,处以诛九族之罪的只要一家,本朝王丞相。朕记得当年王丞相勾搭朝中大臣谋反起兵包抄皇宫,幸得朕早已获得动静,这才擒拿了那老匹夫,只是朕不晓得,王家竟然逃脱了你一个,还被人送进了宫。”
皇宫内殿乱成一团,太医来了又走,侍卫们进了又出,这般直闹到午膳时分,御膳房的人候在大殿以外却不敢踏入内殿一步。一会的工夫,两大事件便传遍皇宫的每个角落,一是神医落水,二是皇上中毒。皇后带着公主们仓促而来却被挡在殿外,王爷带着侍卫仓促而入,一会的工夫却又仓促拜别。世人猜想王爷必是急着为皇上寻医问药而去,一时之间皇宫氛围再度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