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墨听到这番谨小慎微的话语,极是鄙夷不屑地转头撇了她一眼,随即转过甚,脚步却未停说道:“你以为他有才气杀人毁尸再加上灭迹?”
再加上姚锦墨乃姚国太子,姚皇最为心疼且将来皇位非他莫属之人,封玄奕就算对他恨之入骨,也不能不再三思虑几番。就算当真下定决计要除之而后快,也约莫还是要要等些光阴的。何况再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想立即脱手,也一定能如他所愿,能在浩繁算计暗害中活到本日,没练就一身上乘的工夫恐怕是很难的,固然有隐卫暗中相保,但不免不会有忽视亦或是园地不便藏匿躲藏较远之时。
“额……”绿珠细心于心中思忖了几番这几日封玄奕于她眼中的所作所为和印象,确切不过占着个门主位置狐假虎威,欺软怕硬之徒。
寻着声音望去,姚锦墨也是瞪目结舌,但毕竟是见过些世面的,不过半晌他便敛了敛神采,规复常态,摇起折扇极是悠然自如地说道:“不过火是景仰上任门主洛湛,也不肯多加打搅,便想着于夜深人静之时来看望一番故居,却不想还是对门主形成了叨扰,如此,倒是请封门主多加包涵。”
这话倒是模棱两可,极具歧义,想体味之物?说的可以是姚锦墨口中所说的景仰洛湛而想顺道一睹他所用过之物,所住之处,天然也可指贰心胸不轨因某种启事想晓得之事。
不过这般沉默思忖了半晌,封玄奕终是没有再持续究查下去说道:“无妨,却怪我之前未向姚太子提及有关此处是地步之事,才遭此曲解。”
但是,这把戏在他们眼中不过若无,起不到任何警示感化。
“他仿佛思疑我们了,我们该如何办?”刚飞离院落,绿珠便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撞一脸满不在乎顾自走着的姚锦墨,微蹙眉头小声问道。
如此想来确是无甚好担忧顾虑的,绿珠跟在他身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就算约莫是不能的。”
方才一心重视着有关绿珠失忆与否之事,倒是全然没重视竟是有人靠近,许是封玄奕用心用内力埋没了气味,再加上他用心的原因方才无所发觉。
回身之际,封玄奕的面庞顿时规复阴鸷黑沉之色,只是悄悄地谛视着远去之人的身影,没有分外的行动,乃至于姚锦墨已然发挥轻功拜别也未曾转动一番,眼神只是盯着门板处,还是阴晴不定,如有所思。
“那不就成了。”懒得再理睬已然小跑着跟上来的绿珠,姚锦墨还是一副优哉游哉摇着折扇之态,倒是嗤之以鼻地吐出这句话。
“尹,你母亲不正叫做白尹霜?”俄然,思路到这里被姚锦墨一句话打断,她倒是不管如何也记不起接下来之事,她愠怒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不耐地回道:“没错,我见母亲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