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瞥了他一眼,心中倒是窃喜:“带我出去。”
“你――”绿珠咬牙,随即了然一笑,“如果少爷情愿戴这顶绿帽子,我也不介怀。”
绿珠啐了一声:“说好一个题目,还想问的话拿钱来。”
挪至最靠近墙头的处所,绿珠解下腰间的伸缩钩,在手中挥动着转了几圈后丢了出去,身子也不自感觉被带着前倾,却在铁钩方才钩住墙头之时瞥见了火线树上的那抹玄色,心中俄然格登一声,脚步一软,身子直直地向屋下栽去。
“你身上除了钱另有甚么?让我好好想想。”姚锦墨一副如有所思、人畜有害的模样。
“晓得呐,我现在乏了,想好好歇息一下,你先出去吧。”绿珠被秋月抽泣的声音弄得有些头疼,将她打发走,绿珠揉着太阳穴,考虑着本日和老鸨的商定该如何办。看来丞相府确切不宜久留,她就像糊口在玻璃鱼缸中,一举一动都把握在别人手中。
“堂堂姚国太子只值这个价?”姚锦墨挑眉,把玩动手中的折扇。
环采阁前,老鸨早就在门口候着,绿珠腿脚不便,只能由姚锦墨抱着。她本是只想让他搀着,可他嫌弃她走得又笨又慢。而她现在还是男儿打扮,脸埋在胸膛中的模样倒像是依偎在店主身上的优伶。四周客人均看向这边,窃保私语,打趣,如此明目张胆的断袖之人也是少见。绿珠脸上一阵滚烫,将脸埋得更深。
“你盘下倡寮有何目标?”纪拂兮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眼神瞥向别处,仿佛在扣问一件与己无关之事。
不温不火的声音打击着绿珠的耳膜,她揉着扭伤的脚踝,不卑不亢地答复;“天然。”
“你要出去?”
“不过是我春闺孤单,想找男人罢了。怎的少爷要禁止我?”
“本日,我深思着或人是需求我了,也不知怎的就来这了。”一抹淡紫色身影俄然呈现在茶几旁,抿了抿茶,悠悠地开口。
“我不过天生贱骨头,少爷不必时候提示。”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扭伤了,不打紧,你去拿点药酒擦擦就好了。”绿珠赶快抓住作势就要抽泣的手,叮咛道。
到现在,那层本就薄如蝉翼的窗纸她也不怕戳破,不过一个鱼死网破,只不过她既是鱼又是网。
“哦?”
“哈哈――”开朗的笑声回荡在房中,绿珠自顾自穿起鞋袜也不睬会。
“那我呢?”姚锦墨顺着话邪魅地问道。
“你喜好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