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罚的还是要罚,不然今后朝堂另有何端方而言?
那些没来上朝的大臣里各个品阶都有,本质也良莠不齐,闻声很多人都软了腿,又不敢出声辩驳,秋后便是三年一次的官员考核,如果万一没有通过考核,辛辛苦苦的挣来功名毁于一旦不说,还永不任命,这辈子算是完整毁了。
苏穆延眼现难过,微摇了点头,“圣上幼年,先帝又下了严令,朝中一众大臣纷繁口诛笔伐,迫使他仓促结案,现在时过境迁,不提也罢。”
泱泱大国,最不缺的便是人才,与其留着这些心机不正的祸端,倒不如趁机通盘打乱,留给子孙一片朗朗乾坤。
“还请父皇收回成命。”慕云深回绝犒赏,言语铿锵有力:“儿臣有家有国,无需犒赏,但请父皇犒赏全军,厚恤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
一句话堵住了玉斑斓,只得恨恨收声,嘉明帝昏睡已久,也将来得及见这些后妃,当即点头,“摆驾凤仪宫!”
“哦?”嘉明帝扫了眼底下低头不敢吭声的众臣,冷言道:“何错之有?说来听听。”
“儿臣荒废朝政,乃是其一;不知父皇复苏,未尽孝道,乃是其二。”已经认了错,慕云舒干脆说了个通透,“两罪并列,儿臣甘心受罚!”
至于承乐公主封为镇国公主,浮名罢了,听起来像是多了尊荣,但并无现合用处,几个党派心下皆安,鹿死谁手,还需渐渐较量。
一向比及午后,缺席的大臣才总算全数归齐,独站了一列,各自垂首,不敢昂首。
“圣上,宁王行听政权确切不当,不免有储君权力旁落之疑。”苏穆延拱手沉声道:“您大可另择体例犒赏宁王,也免宁王遭世人猜想。”
那些反对的大臣互看了眼,也无贰言的退回了行列当中。那块虎符本就是宁王之物,他握在手里不吭声也没人晓得,现在力退西域,也只不过将原物归主,话儿好听罢了。
在她身侧站着凤仪宫的华琴姑姑,瞥见嘉明帝过来,玉斑斓刚要开口,华琴上前一步福身施礼,挡住了她半边身子,满面恭谨:“圣上,皇后娘娘得知您已复苏,甚是冲动,特地约了众位娘娘在凤仪宫静候您下朝返来。”
“宁王手中的兵符确切是朕当年赐赉惜妃,后转交给宁王。”嘉明帝眸色暗淡,瞧不出他的真正企图,“但宁王击退西域是真,功绩不容扼杀。”
嘉明帝该罚的罚,该奖的奖,弄完便也退朝了,承乐交代过,才刚复苏,不宜太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