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将万涛、钟离英、吴升等扬州学舍修士调集过来,叮咛:“庆书需回临淄疗伤,在学宫有动静到达之前,扬州学舍一应事件,暂由孙五卖力。”
看了看申斗克的头脸,取出画像比对,又查抄了申斗克那件储物腰带中的部分器物,另有四件本命法器,连叔感喟道:“惜乎未能活捉活捉,楚国令尹屈完的死、那些仿造长命丹的来处,恐怕都难有下落了。”
连叔神采凝重道:“当真是处心积虑,若非凌甫,这回学宫要出大费事。”
说着,罗凌甫取出十二个刻着奇特符文的头骨,摆出一个图案来。固然没有完成终究的图案,但就已经呈现的四分之三来看,却已经令连叔动容:“万骨摄生阵?”
罗凌甫后怕道:“不错,申斗克于会稽城露面,很能够是引我学宫之人入阵,若让他到手,会稽以南,周遭百里以内,人畜皆亡,我罗凌甫也将成为其炼制法器的一缕生魂。”
罗凌甫叹道:“我也知一年之期,的确短了,哪怕庆书做得再差,也不必如此焦急。这不是他刚受了重伤么?也算是个机会。”
罗凌甫则来到上元堂,向本季当值的大推行连叔缴令。
他们本就是庆书门下,是随庆书入主扬州学舍的亲信,有此求恳也是理所当然。
罗凌甫也笑了,宋目和黄钺跟庆书、薛仲一样,都是学宫生长起来的下一辈杰出之士,但说实话,他们所谓的积功,多数都是学宫长辈们硬抬出来的,水分很大。
当下道:“围捕申斗克一案,我筹算给孙五记过六转,不过分吧?”
子鱼点头:“此为大功。”
子鱼有些惊奇:“宋镰门下?”
子鱼更是猎奇:“这一年来,宋目积功六转,黄钺但是积功九转了。”
接下来谈到庆书时,罗凌甫建议:“扬州学舍该当换人了,刚才我向连叔缴令,他同意调集大推行议事,参议此事。”
子鱼动容:“有这么多?”
子鱼沉吟道:“客岁议事,肩吾和季咸便反对宋目接任扬州,乃至不吝把庆书抬出来,今番再议,我看也难,哪怕庆书养伤,宋目也去不了,多数他们还是要将黄钺推出来。”
罗凌甫道:“如此一来,孙五便记过二十四转了,实打实的二十四转!”
罗凌甫又道:“扬州行走庆书在捕拿申斗克的时候蒙受重创,我看过他那伤势,没有半年一载,怕是难以病愈。”
将申斗克牵涉魔修和万骨摄生阵的事奉告子鱼,子鱼也皱眉:“连叔说得不错,这是大事,的的当合议,如果没有记错,这万骨摄生阵最早来自魔道血鸦子,莫非血鸦子又呈现了?”
子鱼承诺:“行走之责,重在策划,岂有以斗法凹凸而择之的?不然还要我等议甚么?把人叫过来,大师打一场不就好了?”
罗凌甫告别分开后,前去拜见子鱼,他是子鱼一起擢拔起来的亲信爱将,此次建功返来,子鱼也很欢畅。
连叔摆了摆手:“不必如此......”
车驾一起向北,过姑苏、彭城、曲阜而至临淄,驶入临淄稷门外仙都山下的学宫。
罗凌甫道:“但有一点,要请大推行明日尽量制止,不要比试斗法,孙五不擅斗法,此为弱项。”
连叔想了想,问:“凌甫想保举那个?”
罗凌甫道:“宋镰行走扬州时,门下六士,孙五便是此中之一。大推行可还记得,当年薛霸为左神隐、麻衣所杀,出首之人,便是孙五。庆书行走扬州时,多与宋镰门下分歧,特别是这孙五,被他压抑得极其短长。此次围捕申斗克,竟为防孙五抢功而不带他去会稽,我查过,扬州学舍门下,多有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