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幻问:“那你说去那里?”
前次相见时,木道人以观气之法察知吴升气海有题目,本日是要正式行功,故此伸脱手指,搭于吴升经脉之上。
的确是例外,这等玄功那里会等闲传给外人,吴升再次躬身。
“我门下功法,除吸纳吐炼以外,也有炼丹、炼器之法,但却与别家不尽不异,不管丹、器,皆需配以云纹。每一个云纹,便是一层寄意。”
木道人来了兴趣:“不知小友有何高见?”
正难堪时,却听木道人解释:“炼制青妙玄丹,总计要用到六十六个云纹,都在竹简中,你务必服膺观想。”
吴升那里需求他安抚,笑道:“前辈不需担忧,长辈实在对做甚么司寇毫无兴趣。”
吴升感激莫名,于座中躬身:“大恩不言谢,长辈若能重回修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金无幻笑道:“那里有那么轻易,这云纹是以真元观想具现上去的,方位、是非、间架不能有涓滴变动,不然无效。先生要记,也是以观想之法去记,抄下来的东西没法观想,是无用之功,我当年记这六十六个云纹,足足耗去一年!”
木道人请吴升坐下,金无幻则陪坐在另一侧。
木道人也不胶葛于此,当下道:“欲炼气海之丹,需用十三味灵药,最可贵的三种,我这些年已经筹办了,余下十味,几个弟子也在筹措,差未几几日便可筹办齐备。”
木道人见他笑容发自肺腑,似是出于至心,因而道:“小友视繁华繁华如粪土,倒是我白担忧了。”
这是吴升第二次上主峰,这回多了些闲暇打量木道人的洞府,只觉非常简朴。
重塑好啊,重塑比修补强!
吴升道:“实在也非视若粪土,能够晋为公族,很少有人不肯意,长辈也一样如此,只是......说句不入耳的,此非当时也,与其在这里固执于名分尊卑,不如大师好好想想应当如何应对楚军的围歼。”
吴升向金无幻道:“劳烦老弟借笔和空竹简一用,我抄下来。”
吴升点头:“向来就没有攻破不了的堡垒,何况雷公山弹丸之地,我方人少力薄,待楚军围上来,外无必救之兵、内无必守之民,贫乏进退回旋之地,这一仗不消打就输了。”
“经脉畅达而无停滞,小友天禀上佳,殊为可贵,只是却似从未修行过,令人不解。受伤后,小友可曾用过灵药?或者寻人诊治过?气海已经完整废除洁净,倒是少了很多手脚,可省半年之功!”
木道人取出卷册子来,递给吴升,吴升翻开去看,顿时看得一头雾水,每一页木简上,都雕刻着5、六个标记,这些标记就如同吴升儿时随便涂鸦的云朵,简朴几笔齐截朵云,一朵接着一朵,乍看上去全都不异,细心辩白,却又各有千秋。
“差未几是这个事理,故此须得先将云纹这一关过了。”
“一个云纹,就是一个字?不,一个词?”
吴升拜领云纹竹简,心道这下有得苦吃了,又向金无幻道:“本日以后,你可为我之师,先生之说再也休提,说实话,甚么吴先生,我就一向听着别扭。”
金无幻表决计:“教员放心,先生如有所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友在山中受了些委曲,此事我已晓得......”木道人沉吟着,本来想好的说辞又感觉不当,一时候不知该如何安抚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