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道:“据我所知,共三百六十五位尊神受封,不是正神世尊,就是大仙大神,再不济也当为合道顶尖。”
正揣摩时,身后有暗香满盈,有人在耳边轻声细语:“学士,可否借一步相叙?”
“……靖民则法曰皇,德象六合曰帝。天子者,安民之谥,非得道之称也。乃祓斋七日,衣黄衣,冠黄冕,驾黄龙之乘,戴蛟龙之旗,上法中宿,取象文昌,戴天履阴,秉数制刚……”
轩辕氏前几日便下了诏令,拟于本日册封诸天仙神,此中春秋世便有十六位,除了吴升以外,另有鬼谷子、孔丘、墨翟、田鸾、龙安然、许负、安期先生、简葭、子鱼等,下诏时还特地叮咛,请受封者齐上灵霄宝殿,共襄盛举。
吴升:“烦劳常大仙在陛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多谢了。”
有阍者于丹墀下朗声高颂:
此中,便有子鱼、简葭、陆通、罗凌甫等春秋世的仙神,但比拟其他诸天,来得算是极少。
常先低头道:“帝君能够渐渐适应。”
“帝者,少典之子,名轩辕,受国於有熊,居轩辕之丘。生而能言,役使百灵,可谓天授天然之体者。虽于此,犹复不敢端坐而得道,故涉王屋而受丹经,至鼎湖而飞流珠,登崆峒而问广成,上具茨而事大隗,适东岱而奉中黄,著体诊则受雷岐,审攻战则纳五音之策,穷神奸则记四泽之乱,相地理则书青鸟之说,救伤残则缀金冶之术。故能毕记机密,穷尽道真……“
他说的“诸天”,当然是指归于东华宫自决事件的春秋世等七天。
容成公道:“其间散朝后,倒是要去看看。将来炼成的殿宇,也须防他动甚么手脚,学士交给我,我来查验。”
昌大庆贺萧真人于客岁蒲月月朔荣升盟主,上运九天明皇之气,下润流洒梵行诸天,灵眷永驻,得成仙格。道友滞留人界已久,表哥之错也,今燃香三炷,送道友飞升。
吴升并没有在灵霄殿上,而是在常先的指引下来到天庭东侧一座仙山。天庭建在轩辕氏苦心寻来的一座虚空碎片之上,周遭千里,算得上广袤。
常先道:“陛下拟设北都宫,专司决狱之事,常先鄙人,蒙陛下青睐,拜为北都宫镇神。”
面前这座仙山,绵绵无尽,四周险峰奇峻,中间倒是座平坦的山脊,下方云雾环绕,山脊如高台浮水,气象壮观。
常先拱手:“辞职了,此事我当报知陛下。”
常先浅笑道:“这却不知了,我未传闻。”
眺望方诸山多时,吴升道:“时候快到了,归去吧,大朝该开端了。”
常先含笑提示:“从今今后,是不是该称一声陛下了?”
吴升忽问:“天庭各部之设,是李少君的谋画么?对了,李少君呢?他任何职?”
十仲春月朔,天庭。
吴升入殿,众仙神天然让开一条通道,任其来到前线,诸天正神、世尊都在这里,见了吴升以后,有背过身去不肯理睬的,如娥陵氏、麻姑、阴女魃等,也有客客气气拱手相敬的,尹喜、王方划一,当然另有热络、熟谙的自家人。
常先又道:“本日大朝,将拜四相、四灵、四圣、五斗星君、二十八宿,还将设紫微宫、冥王殿、火部诸神、瘟部诸神。我这北都宫镇神也算不得甚么。”
容成公就是自家人,来到吴升身边问:“学士如何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