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太病院的太医不是老夫一个,你若不信,大可再招其他太医前来查抄!”李太医翘了翘山羊胡子,很不满明惠长公主的这类说法,“刚才老夫为她查抄的时候,您也在中间看着,老夫又如何谗谄她?”
“是!”此次回声而出的不再是宫中的婢女,而是侍卫!
“李凤山,这究竟是如何回事?”纳兰博眼眸当中闪动不定道。
李太医踌躇了一下,这才转脸看向纳兰博道,“回皇上的话,这,如果微臣所料不错,这纸是用来包药粉的,而这药粉,刚好,刚好是公主殿下所中之毒。”
但是现在,她没有悔怨的时候,疾步冲到纳兰博面前,伸手一下便揪住纳兰博双臂处的锦袍。
宣阳王将云璃月一打横,抱在怀中,看了一眼紧紧拽住子衿的手的心儿道,“回府!”然后,这才转向纳兰博道,“父皇,儿臣先辞职了!”
纳兰博的目光环顾一圈,看到地上托盘中那桃子模样的点心,不由的叹了口气,看向皇后道,“皇后,朕想去你的景仁宫坐坐。”
李太医并没有回话,却将黄丽霞的衣袖向上挽起,这一翻起以后,却见一灰色的纸片糊在她那鹅黄色的衣袖上。
纳兰博不等明惠长公主持续说下去,一把拂开她的手道,“来人,送长公主回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她出府一步……”
“是!”李太医没有任何贰言。
宣阳王一看纳兰博要命人筹办宫中宫殿,忙出声道,“容这就带璃月回公主府,如何说那边她也熟谙、平静一些。”
“李凤山!这是如何回事?”从宣阳王这获得不到答案,纳兰博就转向了正在挥笔疾书的李太医。
“是你,是你谗谄丽霞的!”明惠长公主伸手颤抖着指着李太医道。
说罢,一回身,便抱着云璃月出了枕霞榭,也不乘坐那停在水榭边上的扁舟,只是轻提一口气,便身形闪动的踩在水面上漂泊着的莲叶,向霞光湖的岸边而去。
“嘤咛”一声,云璃月渐渐转醒,她那紧扣着的如羽翼普通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但是并未展开,宣阳王的手便不着陈迹的又点在了她的睡穴上,那又浓又密的睫毛便又紧紧的闭上了。
明惠长公主的脸一下变得煞白一片,如何会如许?她本想等丽霞醒了,再向皇上讨情,然后让丽霞诉说她的冤情,事情如何会变成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