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没有资格说出任何苛责的话来。
“郡主不要太张狂了,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白家的后院。”
“陛下在这边,转头我再给你解释。”
“本郡主从未指名道姓,偏有些民气急的很,非要往本身脑袋上扣帽子。”
“前朝呢?”
刘贤妃话音未落,便有几人上前企图抓住白锦的胳膊禁止她朝着殿门走去的脚步。
公然,只要有了何生在,白锦休想踏入元和宫一步。
她只要包管她进不到这扇门,拖到禁军将宫门口的那些人杀洁净,她便能够坐享其成了。毕竟,大周可再也没有第二个身份崇高的长郡主能够威胁她了。
公然,刘贤妃的神采一愣,不复方才的驯良。“郡主驰驱劳累,还是先归去歇息吧。免得惊扰了陛下圣驾,落得一身惩罚可就不好了。”
白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寻暖见过娘舅。”
“恭迎长郡主,长郡主万安。”
白锦看了一眼四周的禁军,嘲笑更胜,脚步不断朝着殿门口走去。一如往昔,内侍们皆跪倒在地恭敬驱逐着白锦的到来。
的确,同是一品,她仍旧是个妾室。论身份论职位,仍旧比不上面前这个高傲的天之骄女。
元和宫禁军林立,仿佛早已筹办好等候着她的到来。
天子重重咳了两声,“是寻暖返来了。内里如何?”
天子轻笑两声,气若游丝。“寻暖是指责朕让刘贤妃母子把握了权势?”
“阿越?”白锦低声惊呼道。
“母妃已是正一品的皇贵妃,岂容你一个小小的郡主摧辱。”
大皇子的脸顿时阴沉如暗滩,因为白锦说话的时候将视野落在了他的身上。
“好了,起来吧。不然,越王殿下就要把朕扔到地上去了。”
她不管如何也想不到,白锦已经积威甚深至此,即便她一人站在这里,没有天子的撑腰,更没有白家世人的加持,也一样光芒万丈,无人对抗。
周越耸耸肩,不作言语。
白锦一言不发,只是兀自地跪着,固执极了。
白锦环顾一周,毫不料外的发明了很多熟谙的身影。
天子靠着周越的支撑,迟缓地站了起来。“你是朕教养出来的,你在想甚么,朕还能不晓得吗。”
何生,竟然跪了下来。
白锦望着黑沉沉的大殿,心头一片阴霾,熟谙的大殿,陌生的感受。
她想亲手杀了刘贤妃的心都有了。
“何生!”刘贤妃锋利的声声响起。
“你竟然骂本皇子!”大皇子挥手就要上前,却被刘贤妃拦了下来。
床榻上,坐着一个面色惨白精力不济的人。
“郡主怕是被惊着了。来人,带郡主下去安息,莫要惊扰了陛下的安修。”
肝火,像是被泼上了一通油,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