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天下搅动的乌烟瘴气的可不是老夫,而是陛下你,老夫不过就是一届朝臣,如果没有陛下你的应允,恐怕就算是老夫有三头六臂也绝对走不到现在的境地,刘氏江山是毁在你刘彦的手里,念在你是老夫的外甥的份上,老夫必定不会让你受委曲的。”
独一有才气和他对抗的也就只要明家军了,但是等明家军接到动静,然后再变更雄师回京勤王,或许都要比及半年以后,阿谁时候朝局稳定,明家军还能翻起甚么大浪来不成?
但是面前的男人清楚就不是当初的那位惊才绝艳的世子爷,但是废帝却又空空声声说,他就是睿亲王世子刘璟。
“你记得王府后院那颗梅花树下,你我二报酬了计算谁的个子高,而刻下的度量?记不记得你尝过我母妃做的梅花饼以后,说的甚么话?记不记得我死之前,你在勤政殿和我说的甚么话?刘彦,你是不是都健忘了?健忘当年是谁从你的亲兄长剑下将你救出来,健忘是谁助你登上这九五之尊,健忘是谁在你掌控朝局以后激流勇退。刘彦,十多年前,睿亲王府的灭门惨案,是否曾在你梦中呈现过?”
“这位宸妃娘娘也当真是不管不顾了,只是他真的能带着宸妃远走高飞?”
裴锦朝点点头,然后说道:“既然如此的话,云南府那边我就交给襄王兄和你的宗子了,沧州那边就交给子敬,现在堂姐是我血缘比来的人了,一门双王是我给你们的承诺。”
“哎呀,你可别笑了,传闻韩王被人杀死在府中,今儿天不亮,连京畿衙门都轰动了。”
“襄王兄,不晓得你意下如何?实在我另有洛王这小我选,听陆晟说,洛王世子倒也是个争气的,只是云南那边……”
钱淮安忍着肝火,嘲笑道:“当真是妙手腕,就连陛下身边多少年的奉茶女官都是你的人。”
“云南不比沧州差,乃至提及物产的丰富还要比沧州好太多,现在大荣朝内部刚停歇,内哄极其的严峻,作为刘氏子孙,天然是那里需求就去那里,沧州那边有两座铁矿厂,先前都是在钱淮安的掌控之下,现在收返国库,倒是能缓上些许。”
“去永巷待着吧,如果你肯循分的话,我会让宸妃和你们的女儿一起畴昔陪你的,不然的话,你在这世上独一的血脉,也留不得了。”
“堂姐可还记得,在我三岁那年,你来王府玩,当时你很奸刁,竟然鼓动着我爬上了后院的假山,以后我们二人谁也下不去,厥后还是郭管家过来,将我们二人抱下去,当时我几乎摔下去,是堂姐拉住了我,但是你的左手臂也被砾石割破,至今还留有疤痕。十岁生日那年,父王因为讨伐北戎,而母妃病重,也是堂姐来到王府,照顾母妃的同时,陪着我练功习字……”说到这里,他却俄然感念的笑道:“说是陪着我,实际上是在中间拆台吧,当时你还在我书房内做刺绣,明显是一只鸭子,你偏要说是鸳鸯。”
前朝后宫的宫婢和内监如何的哭喊告饶,这都不是让他们上心的,现在裴锦朝坐在龙椅上,看着面前的折子,都雅的眉眼带着阴厉,让在场的摆布朝臣,内心都寒意难耐。
“自现在起,这大荣的天下事我的了。”裴锦朝半蹲着身子,看着刘彦那因为气愤而扭曲的脸,“你曾经和我说过,若他日你即位,必然要让大荣的百姓丰衣足食,安乐无忧。你也说过,你会一辈子待我如兄弟。你可还记得在我结婚那日,你送我的双鱼同心玉佩?上面有我和她的名字,还说那是你一刀刀本身亲手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