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皇上寝宫门前当差,眼力劲是不差的,一看夏采衣仓促的法度就晓得来者不善,还未等她靠近就拦下来道:“公主殿下,皇上已经安息了。”
“这些清流整天谈政论策,但是仍然出不了大儒,更多的干的倒是肮脏事!”
说着掀起眼皮子望了下天,入秋的夜来得早。
“公主……”
焦急全写在脸上。
“你识北狄的笔墨?”夏元崇问了句。
步云和步青,就是此中之一。
夏采衣眼泪盈盈,万般委曲的模样。
夏采衣赶快跪下,她早已想好了说辞。
终究,海公公出来了。
他又看了眼手臂,一只注射器扎在他血管之上,和当代的注射器一模一样。
夏采衣耐烦已经耗尽。
刚才还放肆的气势刹时冷下来,笑道:“海公公,本公主可不是在骂你。”
说罢,他从被子下头摸出一封还未撕毁的函件,递给海公公叮咛道:“送去左相府上吧,也是时候敲打敲打这些所谓的清流了。”
平时那些来闯宫的娘娘们,只要闻声这句,都会心领神会的分开,有的乃至还会赏他一些碎银子,可明天到夏采衣这里不管用了。
平常流连花丛,醉情于声色,不过是掩人耳目。
看到此人,夏采衣本能怵了下。
换了常日还好,这一个多月以来,皇上整日被头风所扰,脾气也变得喜怒无常,到明天已经砍了三个小寺人的脑袋了。
夏采衣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拿了东西直接去了皇上寝宫。
“皇上这几日身材不适,公主还是不要打搅得好。”
“公主还是明日再来吧,赶明儿主子瞧见皇上表情好的时候,当即来通传公主。”
说道此处,她干脆凑上前在海公公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本公主真有要事,你且去通传,父皇如有指责,本公主一人承担。”夏采衣说着抬脚便往里头走,随之刚跨出一步便被宁公公拦下。
“公公,本公主真的有要事求见父皇……”
陈叶面色惨白嘴唇乌青,睫毛一颤一颤,要展开眼又睁不开的模样,一名胡子斑白的太医正在给他注射针剂,没错,是注射。
接下来就是等候,入秋的夜,冷风瑟瑟,背面赶来的余娘拿了一件披风为夏采衣披上,她来回跺着步,走几步便看一眼乾和宫里头。
当初要不是她硬要招安国公独子百阡陌做驸马,断百家宦途绝了安国公的后,安国公恐怕也不至于大胆到和北狄通同。
夏采衣只得分开。
话一出,连笑皮不笑肉的海公公都凝了下眉头,冷冷看着夏采衣道,“公主,此事事关严峻,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说。”
“朕乏了,退下吧。”夏元崇揉了揉额头,疲惫的闭上眼。
“夜已深,陛下还是早些歇下吧,好不轻易彻夜头风没有发作。”海公公劝说道。
“公主,皇上有请。”
“劳烦宁公公通传,就说本公主有要事必须见父皇。”夏采衣好言道。
本日如果换了别的的人,就算在宫里头,夏采衣也不敢把东西交旁人之手。
说到底,这事估计和夏采衣脱不了干系。
就跟她也通敌叛国了一样。
就说是明天偶然中在打扮盒暗格里发明的,还倒打一耙给百阡陌泼了盆脏水,说他借用本身的公主身份,粉饰通敌罪过。
“是。”
夏采衣柳眉皱了下,父皇的脾气她还是挺体味。
“多谢海公公。”
“这些便是证据,劳烦公公把这些呈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