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香几个鼓掌趁愿,又赞道:“蜜斯真是料事如神。”
家祥躲在角落处静待子时,可气候实在太冷了,只捱了小半个时候便扛不住了,提早跑进了抱厦。
虎魄并未走远,返了返来,看着青梅远去的背影非常高兴,回到了东次暖间。
忘尘面上神采甚是不屑和轻视,但只一瞬便消逝了,装出一副诚心的模样,正色道:“主子岂是为了好处才帮祥公子的?实在是敬慕祥公子的才学和品德,若祥公子再提好处二字,主子只要先行辞职。”
虎魄警告道:“你们不准给蜜斯添费事!十足睡觉去!”
小饭店里,忘尘看着贪吃大餐的家祥,恭谨地问:“不知祥公子这么急找主子有甚么事?”
青梅见她被骗,嘴都乐歪了,仓促往西边的抱厦小跑而去。
几个丫环怏怏然。
忘尘说话算话,公然烧暖了炕,家祥坐在坑上,冻僵的身子垂垂和缓。
又一想,蜜斯冰雪聪明,她必定知到她出去干甚么了,可她却不问,莫非她已猜出了答案?
红香几个都没睡,见了她,全都一窝蜂围上来问:“青梅被骗了没?”
忘尘道:“这个好办,待到戍时起了更,祥公子在西边穿堂等主子,主子自去开了小门放祥公子出去,到了子时,祥公子便可去西边的抱厦。”
虎魄如被焦雷劈中,犹僵立在雪地里,想着昔日辰公子对蜜斯的百般宠万般好,和现在的绝情,脑筋里嗡嗡做响,半晌才复苏过来,心中暗恨子辰,甚么了不起的人物,蜜斯金枝玉叶般的美女儿,上那里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一起抹着泪回到了东次暖间。
想到这里,心中忐忑。
忘尘道:“现在天冷,走动的人少,主子再给些上夜的小厮们一些酒食,他们有了吃喝,谁会顶风巡查?”
忘尘内疚地笑了笑。
忘尘显得很难堪:“这么急?实在难办。”
家祥哈哈大笑:“我不提,我不提!但你得帮我获得青梅!”
家祥鄙陋地嘿嘿笑了两声:“不消,不消!不就是霸王硬上弓嘛!”
家祥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道:“只要你帮我成了事,待我做了官,定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快到半夜的时候,虎魄出门往外走,刚走出荣禧堂,青梅从后叫住她,道:“我瞥见至公子如何往荷花池那边走去,要不要去看看?”
忘尘做苦思冥想状,半天赋道:“仓促之间,也只要一个别例。”
值守的小厮聚在门房里喝酒打赌,无一人留意到他出去。
“可我如何进府去?”家祥忧愁地问。
忘尘见桌子上的几盘菜被家祥吃得比狗舔得还洁净,道:“出来太长时候了,主子得归去,祥公子也走吧。”招手叫来店小二,结了帐。
若谖点头:“天然不能他一提出见面,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承诺。
只可惜长夜漫漫,时候难过,家祥如热锅上的蚂蚁普通,只是干转,等着青梅。
――既是第五次了,你且去见他吧。”
忘尘欲擒故纵,摆摆手道:“还是不消这个别例,太损阴德。”
虎魄愣了愣,道:“我去看看。”便往荷花池的方向走去。
忘尘笑道:“好说,主子先去把炕烧热了。”
方家祥戍时到了西边穿廊,左看右看不见忘尘的踪迹,试着用手悄悄一推,侧门是虚掩的,忙闪身进了府,又谨慎翼翼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