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谖听了更加对劲道:“何况子辰看上去是个忠勇之人,老祖宗在他最艰巨的时候拉扯他一把,他必定会铭记在心,今后定当酬谢老祖宗。”
可世上有几个明事理的?那些贩子小民只瞥见我们家繁华繁华,叔叔家落魄不幸,便会信觉得真,以为我们家越是繁华越是心狠。
靖墨扶她坐下,道:“老夫人已出了院门,你且歇一歇,待会儿我送你回清芬阁。”
老夫人听了内心不悦,昂首看了看火线岔口,淡淡道:“媳妇,我们该分离了。”
老夫人听了若谖的话心中也有筹算,这很多年来贩子里一向传播方永庆的生母是她害死的,她若出面收养程氏娘家的遗孤,那些困扰她多年的流言只怕也要烟消云散了,如此算来,收养子辰倒是划算的。
靖墨侧身而立,垂手低头,道:“恭送老夫人夫人。”
许夫人笑笑,行了礼,告别拜别。
殊不知我们家好吃好喝的扶养他们家多少年了!他们家又何尝为我们做过甚么,竟日里反而只想着算计我们!
“呃……”若谖眸子一转,计上心来:“老祖宗干脆认他做义孙算了。”
老夫人笑道:“祖母愿洗耳恭听。”
许夫人点头道:“谖儿好辩才,只是对叔叔一家过分刻薄了。”
若谖从他身边颠末,侧着脑袋半是打趣半是热诚道:“也说一声,恭送嫡蜜斯。”说罢,小眼神溜到凝烟身上,挑衅的白了她一眼,这才心对劲足袅袅而去。
“祖母你想,我们把叔叔一家人赶出府去自主家门,这本来无可厚非,叔叔妙手好脚,家吉等几位堂兄业已成人,又没个残疾的,完整能够独立重生,赖在我们家混吃混喝算如何一回事?
洗过澡,重新换过一身洁白的绉纱上面手工绣着茶杯大小的各色牡丹的襦裙,上身配着一件粉红的齐胸窄袖短衣,既不累坠,又显得繁华高雅。
凝烟抬眸泪光点点的看着他,点点头,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小声道:“我要去送老夫人。”
老夫人照拂了叔叔家这很多年,不谈功绩也有苦劳,到头来却要受这口冤枉气,士可忍熟不成忍!
一回到荣禧堂,若谖就命青梅快些筹办热水和洁净的玫瑰花瓣,她要好好泡个澡,折腾了一下午,一身是汗,衣衫贴在身上很不舒畅。
靖墨既宠溺又颇无法的看着她纤纤背影,夏风一吹,衣袂飘飘,又瘦又小又轻的模样,似要随风而去,却听到背后凝烟“哎哟”痛苦的叫了一声,转头一看,她正挣扎着站起,一手扶着脑袋,摇摇欲坠,他从速走畴昔扶住她,柔声问:“头晕吗?”
老夫人对劲地看着她,点头道:“我们家虽不非常繁华,你也好歹是候门令媛,万不成穿戴的寒酸了,就是一日穿三身新衣服也算不得甚么。”
许夫人自嘲道:“这是老夫人嫌了我呢,都不准我送老夫人家去。”
老夫人说完,一刻也不肯多待下去,抬脚就走,翠玉忙赶上扶着。
明事理的听到他们家的诽谤之词天然付之一笑。
若谖跟在老夫人前面,道:“老祖宗,不管烟姐姐是不是幕后主使,子辰都是被谗谄的,他无端受罚,我们不该赔偿他吗?”
老夫人慈柔道:“你想如何赔偿?”
许夫人听到此处忍不住笑起来:“就你古灵精怪,鬼主张一套一套的,看把你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