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武道:“还没有,部属怕方将军和两位公子被公主的叔叔公开行刺,是以千方百计把方将军和两位公子送往鄯善国大牢里关了起来,再过三日,长安城的官兵一到就要押送方将军和两位公子出发。”
若谖跪在小花马的坟前,久久的抚摩着坟包,子辰在一旁悄悄地陪着她,过了好一会子,才伸手把她拉起,两人筹办骑着大黑马分开。
许夫人看着她决然傲然的背影,脸上的凌厉、凶恶都垂垂散去,只剩下局势已去的灰败和绝望,身子如秋风中的败叶,簌簌抖个不断,半晌以后,颤抖动手,扑灭了帏幔……
叶武极恭敬的答道:“托公主的福,我mm找了一个好人家,已经嫁了。”
叶武道:“当年多亏蜜斯救了部属一命,不然部属哪有本日。”
虎魄不想若谖为她悲伤,强笑着道:“奴婢和公主都吃了这么多苦头,竟然还能活侧相逢,实在是老天爷垂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见若谖和子辰二人均风尘仆仆,因而道:“奴婢先烧水给公主沐浴,然后再做饭。”叶武虽是男人,之前在家倒是做惯家务事的,是以对虎魄道:“我来帮你。”
她一瞥见若谖,便冲动得流下泪来,叫了声:“公主!”疾步走到若谖跟前跪下,泣不成声。
子辰见他们熟谙,便收了弓箭,若谖向他先容道:“这位叶年老是长安的故交。”
隔了一日,子辰带着若谖来到科尔沁湖,墨城和燕倚梦已候在那边。
你曾叫我多痛,我必十倍偿还!你必然希冀你娘家保下阿爹和你两个儿子的命吧,我却偏要推波助澜,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若谖浅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身后的兵士,苦笑着道:“你是奉了我父亲的号令,还是我叔叔的号令,前来缉捕我。”
若谖且惊且喜:“虎魄被你救了吗?”
两人还未从地上爬起,就听到纷至沓来的马蹄声离他们愈来愈近,且天气已明,一望无边的大漠无处藏身,人困马乏,子辰虽还能逃,但若谖已是力尽神危,再也跑不动了。
若谖脸上笑纹更是扩大,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她冷冷的斜睨着许夫人:“如何办?我和你是一起人,行起事来无所不消其极,只要能让你痛不欲生,我甚么代价都情愿支出!”说罢文雅回身,扬长而去。
若谖笑笑,不置可否,她可不会等闲透露子辰的身份。
若谖呆了半晌,问:“辰哥哥呢?”
子辰谨慎翼翼的把挺着大肚子的燕倚梦扶上马背,他牵着马,若谖跟在一边,一起回到了叶武给他们安排的居处。
虎魄见她醒了,面露忧色,擦去眼泪,道:“公主昏睡了两天两夜,可把奴婢和辰公子吓死了!”
若谖游移着没动,叶武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十名流兵,笑着道:“这些都是部属的兄弟,不会泄漏公主和银狼的行迹,公主不必多虑。”
若谖泪雨纷繁:“它是甘愿死也要陪着小花马的。”
当子辰方才捧起一捧沙往小花马的身上撒时,一向站在他的身边谛视着子辰的大黑马俄然收回一声嘶鸣,随即烦躁不安地乱跳乱蹦,不住地用它的头来顶子辰,把他掀翻,乃至举起前蹄,对着他身子直刨直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