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杉眉头一蹙,脑中闪现出傅二少夫人对她的摸索,直觉的将动静说出去并不是偶然,说不定……
傅云杉刹时就明白了傅禺此来的目标,不由心窝发酸,昂首去看自家爹。
“哥说的对!爹,我去让顾叔安排马车,我们吃过午餐就解缆去帝师府……”傅云杉笑了笑,回身就要往院子外走,却看到顾淮扬神采沉着走了出去。
“哦,那就没事了,我们去看看便可,趁便将解药送去帝师府。”傅云杉暗松了口气。
傅禺挥手让伴计和小厮站在内里,走到主位坐下,一脸暖和可亲,将傅明礼一家挨个看了一遍,发明并没有龙凤胎时,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半晌又笑着道,“都坐下吧,我本日是借了六殿下的名邀你们出来,需长话短说……”
傅禺慨叹一声,看着长相像极了他们伉俪的儿子,唇角缓缓暴露笑,“有杉儿这反季候大棚蔬菜,你们一辈子吃喝都不消愁,只要别卷入这旋涡中,就能安安生生的过着今后的日子。爹娘甚么都不求,只要你平生安然欢愉!”
他的目光落在傅明礼身上,嘴唇悄悄颤抖了一下,语气谨慎翼翼,“徐妈已经将事情的颠末同我讲了,我早想来见你们一面,只是我急心小余的病,再加上比来几日府内很不承平,一向没抽出时候来,孩子,你、不会怪……我吧?”
傅思宗笑着朝司命鞠了一躬,道了谢,转头对傅明礼和楚氏道,“爹娘,事不宜迟,我们从速把解药送去救奶奶吧。”
“这就是我不想让你们入府的启事。”傅禺一脸衰老之色,眸间有几分怜惜,傅云杉却能感遭到他是在至心为他们一家谋算,“人常道繁华繁华,却从不肯想繁华险中求,繁华能几时!命没了,再多的繁华繁华又有甚么用?!”
“小八说的对极了!”傅云杉也暴露浅笑,抬高了声音问顾淮扬,“顾叔,确认来报信的是一品居的人吗?”
“会不会是傅明孝借楼公子的口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许长清如是猜想。
是了,当时小余被傅迎春气的晕厥,救下她的恰是他们的亲孙女――傅云杉啊!他还曾去她家接小余,为何就没瞥见他们的儿子呢?!
傅禺怔然,好一会儿才苦笑点头,“本来六殿下早就晓得了。”说罢,又感喟道,“都城的王公贵族暗里都传六殿下深受皇恩,就算心不在其位,怕也逃不开几位皇子的同仇敌忾!看来,是有几分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