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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她的所为各种,虽说大部分都是之前她在书上看过的,可对于这类狼籍的政事也感觉陌生头疼,并不晓得该如何动手,也幸亏了柳玉言这个智囊在一旁提点,还并顺带的奉告了她一些她看到的那些史乘上未曾提到,又或者又曲解的方向,以是三言两语就解释的让她醍醐灌顶。
堪当大任?
她晓得这位君主是在对她前几日那般辛苦事情的总结赞美,可想到刚才那本几若翻天覆地的册子,又只能狼籍成麻。
“哦?”炎霁琛眼底幽深渐重。
沐清秋一惊,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柳玉言已经飞速的把册子从她中间的桌子上拿下来,抬手不晓得在哪儿暗了下,床头上便陷下去一个凹洞,册子便飞到了内里。跟着书架前面暗道的消逝,床头上的凹洞也刹时平复成原位,整齐平坦……
而莫名的,沐清秋背脊上一阵发凉。
沐清秋嘴角抽了抽,低头无语。
沐清秋看到这番梨花带雨的神情,眉角不自发的抖了抖。
“臣只对皇上恭敬。”
四周都是破裂的稻草,阴沉的感受一下子满盈了她的四肢百骸,冻得她嘴唇都有些颤栗。更不要说是在她看到墙上挂着的那些各色百般刑具的时候,更是神采发白。
就是如此,当沐清秋亲眼看到那些官员的时候,也还是惊了惊。
炎霁琛嘴角勾了勾,点头,“不成!”
而看到她,有的对她不睬不睬,有的则是瞋目而视,乃至于破口痛骂,骂她是甚么“妖邪歼佞”,更也有直接扑到了栅栏处,连连直呼“冤枉——”。
“你!!”
不得不说,她又是给吓了一跳。
心头涌上打动,“你真的能抛清本身?”她问。
无法,她只能翻开。
甚么?
当沐清秋从监狱中出来,转头看了眼身后那黑洞洞的牢门,浑身再度打了个颤。
炎霁琛盯着这张尽是苍茫的面庞,幽深的眸光从她的唇边划过,那上面本不属于她的胭脂红晕……独独的碍眼。
柳玉言的面色微微变了变,随即轻嗤了声,“哼,你倒是大言不惭。”
看到她寂静,炎霁琛眼底一闪流光,又是一句“……我看,清秋就是离魂以后竟也能堪当大任。”。
躺在床上的沐清秋看着头顶上飘起的帘帐,一手死死的压在暗箱上面的床褥,似是自嘲。
——明显此时这位公子含笑盈盈,可眼底泄出来的神情就是让沐清秋周身又是一阵冰冷的寒噤。
“……”
沐清秋俄然感觉福诚意灵,想也不想的昂首扣问,“清秋想要求一事!”
沐清秋面前一黑,差点儿没晕厥畴昔。
是嫣然!
“……”
“给你的!”
沐清秋看在眼里,持续说道,“现在,本官这里已然有了一份各位大人的供词,先不说是真是伪。只说那些自称‘冤枉’的,本官便觉得是作假——只因为若非是你等罔顾圣命,江南水患一案又如何会牵涉如此之大?又如何会让我朝百姓身陷水深炽热当中?”
清风从半开着的门口泄出去,吹动着沐清秋下摆的朱红色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