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塔莲娜咬牙说道:“这些年我已接受够了,该赎的罪这顿鞭子也足能够抵消。我想走,谁也拦不住。只是......”她抬眼狠狠瞪着钟紫苑,尽是妒意的道:“只是你不能留下来,要不随我一起走,要不我把你杀了,单独一人走,你选一样吧!”
“废话。”塔莲娜翻了个白眼,傲然道:“我是宫里的保护头子,我如果想带你走,谁也别想拦住。”
钟紫苑瞥见她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浸的通红一片,她忙道:“别乱动了,还是把伤口包一包吧!”
钟紫苑咬咬唇。摸索的问道:“你是不是佩兰?”
耶律帖烈眉头一拧,残暴的喝道:“来人。将塔莲娜拖下去,实施鞭刑。”
塔莲娜抬开端看向耶律帖烈,她额头的发丝混乱,豆粒大的汗珠顺着打绺的头发一颗颗地落下来。她的双眸仍然非常的安静,既没有受刑后的仇恨,也没有受刑后的惊骇。但是就是如许如死人般安静到浮泛的眸光,却让耶律帖烈心头狠恶一颤。
本来乌黑的帐篷里扑灭了无数油灯,顷刻间将光亮洒遍了帐内。钟紫苑被这高耸而至的敞亮晃得一阵目炫。她半眯着眼睛,直到逐步适应了这亮光后,才瞧见耶律帖烈正居中而坐。
塔莲娜慢腾腾的将这根还带着她体温的狼牙项链放在面前的地上,然后蒲伏下去。安静的道:“不知这个承诺可汗是否还会兑现?奴婢感觉累了,想要出宫了。”
塔莲娜背上那根蜈蚣般的陈腐伤痕已经让钟紫苑笃定了她的身份,因为这条疤痕就是出自钟紫苑之手。因为在这个期间,还没有另一个大夫有如许完美的缝合术。
塔莲娜没有理睬她,只板着脸,持续说道:“如果你想走,我能够助你。”钟紫苑很想去抚抚她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被那顿鞭子给抽坏了脑筋。
钟紫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毫无诚意的道:“不晓得可汗要来,如果早晓得,必然在帐篷里恭候着哪也不去。”
耶律帖烈定定打量了她好久,半晌后,他俄然嘴角一弯,含笑唤道:“钟紫苑!”
钟紫苑清楚的瞥见塔莲娜始终波澜不惊的眼眸中。终究透暴露一抹绝望的凄苦。惨白的嘴唇上也被咬破后沁出的鲜血染红,钟紫苑心中更加感到不解。就见塔莲娜渐渐附身向前,她非常虔诚的趴在地上,以最寒微的姿式道:“请可汗惩罚!”
这个时候,耶律帖烈却奇特的沉默了。他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喝的又急又快,还几乎被呛住。
钟紫苑道:“塔莲娜是陌生人,佩兰却不是。当日我父亲在宫中蒙冤受屈,被皇上命令抄家。要不是佩兰暗中通风报信,我也没有机遇逃脱。说来我还欠你一声感谢。”说到这里,钟紫苑脑中俄然灵光一现,惊呼道:“耶律帖烈为安在我的面前责打你?莫非他早就晓得你我之间的牵涉?”
钟紫苑昂首看向他,灯火中,她的双眸闪闪发光,不卑不亢的与耶律帖烈对上。他的嘴角即使是上扬着,但是帐内统统人都晓得现在他的表情绝对不会愉悦。
塔莲娜喘了几口粗气后,怨毒的咬牙道:“因为我恨不得你立即在宫中消逝。”
塔莲娜身子一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只是她的嘴唇一向就是倔强的紧咬着,既不告饶也不辩白。
耶律帖烈的眼神俄然有些闪动。他不再去看跪趴在地上,显得非常寒微的塔莲娜。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的道:“莫非你就没有甚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