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周主任,幸运之至,小的恰好向您多多就教,叨扰了。”
“不客气,我们相互学习,相互学习。”
“明天就别忙着走了,我们好好聊聊。”周主任欣然,拉着郑东的手坐到沙发上,“真想不到你如此晓得书画画,明天让老朽领教了,高人呀。”
“嘻嘻,真鬼,我又被你算计了。”
这个陈欣,郑东是同那位工笔划家朋友黎凡在中国书画研讨院与之熟谙,是以郑东在书画研讨院里看过周主任屋里挂着的那两幅画,只不过周主任无耻地把陈欣的名字剔除了,换成了他周主任的名字,――周德生。
“感谢寄父教诲,可长青上千人等着吃法,我不敢歇呀。”吴蔼琴坐到周主任身边,密切地挽着他的手,“没有寄父您的帮衬,我也没有明天,感谢寄父,我今后必然改正,向您老学习。”
“胡说,美意当作驴肝肺。”
“呵呵,这还差未几。”周主任拍拍吴蔼琴的手,再请郑东喝茶,“郑东请。”
“如何防备?既然防不堪防,那还不如不防。”
中午用饭时,周主任兴趣盎然,与郑东几次举杯,两人干完了两瓶五粮液,而吴蔼琴和周主任的老伴除了吃菜和喝着饮料,中间连句插话的机遇也没有,周主任和郑东仿佛把她们俩当透明人似的,不照不睬。
堂堂省当局办公厅的退休主任,竟然会过着如此贫寒的糊口,这使郑东难以置信、匪夷所思,周主任看出郑东迷惑,笑着解释几句。
“寄父,你这是在骂我吧?”吴蔼琴帮周主任和郑东倒了两杯茶水,别离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桌面上,“我可没有寄父您那么高的境地,在我眼睛里除了钱还是钱,我从小穷怕了,就怕有朝一日再身无分文。”
“呵呵,欺世盗名罢了。”郑东不觉得然,窜改话题,“明天你带我来熟谙周主任但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接下来得加强防备,以防他们狗急跳墙。”
“呵呵,那不是他的画。”郑东嗤之以鼻,把究竟本相说出来,“他一个政客哪有那么高的程度,蒙人罢了。”
轿车里,吴蔼琴如陌生人似的打量郑东,迷惑地问他,“真会扯谈,你说的真的假的?周主任那画画的有那么高的程度吗?真会吹。”
周主任说:“现在人们只顾寻求物质享用,浑身铜臭,可财帛再多又带不走,目光短浅而局促,掉到钱眼里拔不出来,真是可悲,我已年老,统统都已看淡了,常日里种莳花、写写字,感觉糊口舒畅,有如醍醐灌顶。”
“甚么?你说不是他画的?”这点吴蔼琴倒没想到,“那谁画的?”
“这个糟老头,明天这是如何啦?疯了似的。”周主任的老伴向吴蔼琴笑道,“还没见到他欢畅成如许。”
“不要,一个胡非我就受够了,又来一个刘俊东,那还不把我烦死?”
“不敢当,周主任,您太客气了,我就是班门弄斧罢了。”郑东对周主任内敛地笑笑,“周主任您超凡脱俗,是我们年青人学习的表率。”
“能做甚么,做几个蜡像。”郑东付之一笑,“我们来个掩耳盗铃。”
“切,老的老了,还故弄风雅,不晓得的还觉得他真有多牛呢。”吴蔼琴内心像吃了苍蝇很不是滋味,是以心下对周主任鄙夷。
“乖乖,这么热忱?”吴蔼琴本来是带郑东来熟谙一下周主任就走,未料会产生这类破天荒的事,如果平常换做别人,能在周主任家喝杯茶就算给脸了,哪料郑东一顿批评,竟让周主任把他当作了知音,“呵呵,真是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