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柳儿朗声笑道:“伯父,我直说好了,昨晚我跟宏宝已经有了伉俪之实,虽说这事本应当搁在结婚以后,但既然木已成舟,我跟他的事也算板上钉钉,还请伯父成全,准予我俩结婚。”
可这会她却不依不饶的抱着李元青的脖子,抱着就不放手了,“相公,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花娘俄然笑了起来,身子孱羸扶柳,她乃至笑出了眼泪,那满含泪光的眼神,像一柄利剑,刺的秦语堂心头颤抖。她放开他扶着的手,对着空寂的街道,喃喃自语道:“爱或者不爱,是由我的心决定的,不是我,你懂吗?”既是心决定,她又怎能摆布,以他的爱,是不有由自主的,没法节制的。
王妈妈心疼的瞅了她一眼,见着他们已经走到外室,便也不在说甚么,回身去找老头子去了。
宏宝俄然道:“呃,我衣服有点乱,先去换一换,你们先在这坐着,我过会就来。”他边笑边回身就要走。
宏宝腿一软,声音中已略带哭腔,“爹,我的婚事你咋这么草率就决定了,我不要娶她,她是个母老虎啊,我咋能娶她呢!”
她不管,并不代表宏有成也不管,“住嘴,他坏了家风在先,不娶还能如何着,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你尽管筹办好结婚之事,其他的事都不消管了。”
当然了,论武功,她俩也不算啥武林妙手,几十招过后,鲜明就演变成撕扯。
在庄县一处白日天无人颠末,只要早晨才少有人出入的巷子里,大朝晨的就传来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光听着这声音,也晓得此人必然是蒙受了非常沉重的打击,乃至到了靠近崩溃的境地。此人不是宏宝,又能是谁呢!
麦芽始终站在一边,乘着他们往下爬的工夫,掉个头又往回走了。条条通衢通宅子,也不必然非要走这条。她回身的时候,脸上闪现一抹笑。
麦芽怕被他们撞着,下认识的就往路边让,可在仓促之间,她还是看清,他们扛着的人,竟是宏宝,一时候花娘昨夜的话像过电影似的在她脑筋里走了一遍。就在那几人奔到她面前时,几近是本能的,情不自禁的,她伸出了脚。
可宏有成在沉默半晌以后,竟微微点了点头,“结婚就结婚吧,归正他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明日我便让媒人上门提亲,再选个良辰谷旦,把婚事办一办,也就是了。”
宏宝一肚子的委曲,谁要睡她了?这副模样,就是脱光了搁在炕上,他都不屑于看一眼,更别说睡了,鬼才会睡她呢!
宏宝只感觉耳膜被震的嗡嗡作响,胡柳儿嗓门太大了,再来几次,他这耳朵就甭想要了。
秦语堂微微心惊。花娘对他有好感,他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可他一向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态,去对待花娘的豪情,也一向觉得,花娘的性子太热忱。这份热忱带来出的倾慕,又能持续多久?
“啊,血……血……”宏宝吓的面无人色。
铁穆兰走过来两步,站在巷子正中心,刚好挡住她的路,“你要抓仆人,我是管不着,可我如何看他很像宏家阿谁败家子,宏宝啊?”
胡柳儿嘲笑一声,道:“哟,你儿子如果不主动,我跟他的事能成吗?说不准这会我肚子都已经有了你们宏家的骨肉呢,干吗?你们是想不认账还是如何地,要不干脆让我爹来一趟,问问你们宏家就是这么做事的,就是这么做人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