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拍大腿,“这两个孩子,都叫你们给惯坏了,这脾气今后还了得!”
更远处,山坡上,河塘上,升起薄薄的雾气。
她冲着李元木直挥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动不动不是打就是骂,小豹,大头,都过来,到奶奶这里来。”
田氏在两个娃脸上来回瞧了一阵,失声笑道:“我又不是你们后妈,说的仿佛我虐待你们似的,行行行,本年咱家棉花一斤都不卖,全交给你mm,管她是要做啥,总之,娘不管了,这总行了吧?”
娘俩站在门口,说了一会话。
田氏把小娃交到钱满仓手里,“快看看吧,你媳妇又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足足有七斤重,难怪他娘费了半天劲生不下来,敢情是这小娃身子太胖,卡住了哩!”
她刚一说完,大门外就冲出去一个盘着头的少妇,小腰细的很,头发也梳的亮光,身上穿的衣赏洁净整齐,倒是不像农家媳妇。
李氏光着坐着说话,也闲的慌,就拉过院子里晒的棉花,剥起棉花来,听到这,也感兴趣了,“哟,还真要办书院啊?前一段只听他们传来传去,我觉得都是讹传呢!”
田氏嘴里嚼着鸡蛋,含混着道:“去,那咋不去,乘着没下雨,得从速把山芋都弄返来,如果淋了雨,山芋还不得烂喽。”
钱满仓抱着小娃,眼里闪着泪光,嘴里只会说个好字,其他啥话也讲不好了。
“我说那边的黄鳝笼子是谁下的呢,本来是你,我也跑那儿下去了,要不等会,咱俩一块去收吧!”
元青也至心的替他们欢畅,“安然就好,那明天咱也抓只老母鸡送畴昔吧!”
李元木就蹲在一边,耷拉个头,不声不响,就仿佛跟他无关似的。
麦芽坐回到矮凳上,持续剥棉花,听了田氏的话,笑道:“娘,你如果做月子,我也这么服侍你!”
冬生也皱起眉头,“谁说不是呢,可老种他们家的地,又能收多少粮食?先不说了,从速干活吧!”
他手上行动也快,三下两下就把两只兔子内脏刨洗洁净,野鸡也宰杀了,把毛拔了,内脏掏洗洁净,随后递给麦芽,问她这兔子跟野鸡筹算如何做。麦芽笑而不答,只说先搁着,到时候就晓得了。
麦芽把那两只兔子用个瓦盆装了,一边对他道:“我哥去下黄鳝笼了,今儿了下的多,恐怕得晚些时候才气返来,你明天没下吗?”
李元木把他俩扔到院子里,他俩气呼呼的瞪着对方,谁也肯先转过脸。
李元青也在堂屋,正要去把小豹拉起来,不想那孩子鬼机警的很,也不像其他孩子哭天抹泪,坐在地上耍赖。只见他蹭的从地上跳起来,对着哥哥就扑了上去。一边扑还一边骂脏话,两只不大的小手,搂上去就掐住大头的脖子,“臭大头,死大头,叫你推我,看我不掐死你,掐死你!”
冬生也感觉mm说的有理,便道:“成,不过如果再盖小厨房,光这点质料也不敷,我带着再去买点。”
麦芽天然也明白,她并不戳破,只是笑道:“我去给你盛碗绿豆汤,兔子让哥哥清算吧,我可不敢弄。”剥了皮的兔子,血淋淋的。看上去很吓人。
冬生瞥见背着竹篓,等他走近了,便问道:“你这是要去收黄鳝笼?”
山芋就不消说了,靠着冬生勤奋,山芋秧子一挖出来,那大的足有几斤重。棉花长的也好,因为阵势高,就算下大雨也不会淹涝。那一大片的白花,看起来喜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