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新的梨花木衣柜中挂着十来身崭新的常服,以及两身朝服。
傅青鱼这才放心下来将目光转向了晨风带来的人身上。
“我当时发了火,但那小丫头的哥哥也在府里当差,当时就给我拿了身他的衣裳换上,还赔了我一点银子,又说要请我喝酒赔罪,我也就没再计算,穿戴他的衣裳出门办差去了。”
“是。小的在永溪城的林家老宅当差。因着小的官话说的尚算能够,我们大爷便派我带人给二爷送些生辰的贺礼过来。”青年赶快道:“大人,小的说得句句都是实话,求大人饶了小的吧!”
也不知该说一句造化弄人,还是该说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谁跟着大人去的碧栖宫?晨夕一人?”傅青鱼知伸谢珩将晨风和晨晖留给她,除了帮手她查案以外,另有护她安然的意义。
傅青鱼将谢珩的衣裳挂回衣柜中。
林氏二房的老太爷便是因着功名一家人搬来的中都,现在府上除了一些从永溪城跟着一起过来的白叟外,如青年这般年纪的下人皆都是在中都的牙行采办的,说话都没有永溪城口音。
“没有没有,不一样的。”青年立即点头。
“我听着不过是替至公子去青苔巷买点药材,差事轻松赏钱还多,心头当然欢畅,出去时有些对劲失色便没重视跟洒扫的小丫头撞上了。那小丫头手里端着擦地的脏水,我身上的衣服就给弄脏了。”
“不是,大人,小的没有扯谎!没有扯谎!”青年吓得神采刹时惨白。
“那你为何穿戴中都林家下人的衣服?”傅青鱼问。
傅青鱼一瞬防备,待看清上方翻窗而入的人是晨风才收了手上的劲儿,“晨风?”
“女人,这是林家阿谁买苦马豆的小厮。”
晨风见此便多说了一句,“女人不必担忧,此次碧栖宫之行也有二公子所带领的西大营城防军随行保护,即便当真出了不测,二公子定然也会护住大人。”
窗户才一翻开,一道黑影便从屋顶上方抓着一物翻身入屋。
“识时务者为豪杰,算你识相。”傅青鱼微微点头,“你在林家为谁当差?”
以是杀人的凶器该当是近似于丝线,但又比丝线锋利且坚固的东西。
过了这么多天,凶器能找到的能够已经很小,那便只能如谢珩所言以别的的体例让林家父子主动认罪,不过他们认罪之前,她还需暗中先扣问他们关于蒙北军防图的事情。
“大人饶命,小的不敢!不敢!”青年立即告饶。
若以银线杀人,在白日里不但能起到隐形般的结果,杀人以后还能快速地团成一团收起来,过后融成银锭花消出去,谁也别想再找到凶器。
“二哥……不是,二公子已经复职了?”这毕竟面对的是晨风,傅青鱼便改了对谢涟的称呼。
傅青鱼上前扯掉青年嘴巴里的布团,开门见山道:“不想受皮肉之苦便将你所晓得的统统都诚恳交代出来。如有半句谎话,便将你下到诏狱,十八般科罚都走一遍。”
“然后我就买了苦马豆回府交差,剩下的也就没我甚么事了。”青年心想本来他再过几日,等二爷的生辰过了他就该回永溪城了。现在倒好,也不晓得出了甚么事情,也不晓得他另有没有命活着归去。
“砰!”
傅青鱼心中对青年的身份有了一番衡量,“永溪城林家和中都林家的下人穿着都一样?”
青苔巷的药估客刘老二说过,那日寻他买了一斤多苦马豆的人说话确切带着永溪城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