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公公说着,还用心往谢珩身上看了一眼,笑着道:“莫不是想在婚前跟谢大人再相互多体味体味?”
傅青鱼的神采蓦地一变,抬手按住了脑门。
她必必要在谢珩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在谢珩还没有想好借此事如何找她费事之前,先将婚事退了。
婚前?
她那里能想到,谢珩竟然就是与霍沄沄有婚约的未婚夫!
傅青鱼的神采本来有点冷沉,闻言俄然笑了,“你也传闻陈老丈今早闹着要请辞的事情了?”
“傅姐姐,要不你还是别去仵作房了,就在这儿吧。”
晨夕点头,“陈仵作谨慎眼,脾气还大的很,我怕你这个时候去仵作房他会用心说一些刺耳的话难堪你。”
“傅姐姐,你怎的了?”晨夕赶紧扶住傅青鱼的手臂。
“无事。”傅青鱼点头,“我先回仵作房了。”
“师父。”陈实放动手里的活,倒了杯茶递到陈老丈面前,但愿他能少说两句。
“杂家早就听闻大理寺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女仵作,本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你春秋大,我本不欲与你计算,也不屑与你计算。但这并非是你倚老卖老,一而再再三言语欺辱挑衅我的倚仗。”
“我听飞凡叫大人谢三哥,是因为大人在谢家郎君中排行第三?”
谢珩那里是想晓得她的聘请函来自那里,而是已经晓得她顶替了霍沄沄的名头,想看她如何编瞎话吧!
“只是不晓得霍二女人从东域大帅府回了中都,如何也没回霍家,反而来当了女仵作呢?”
傅青鱼翻开尸身上的白布,听到门别传来响动,昂首朝门口看去。
“排序?是说至公子二公子吗?”
陈老丈就算再不喜傅青鱼来抢饭碗,也只能在嘴巴上挤兑两句,使不上其他的手腕。
“嗯。”谢珩点头。
傅青鱼内心本来也不痛快,刚进院门就被陈老丈阴阳怪气的讽刺,火气一下也上了。
“还是说,在陈仵作眼中,我是那等好欺辱的人,该死被欺辱?”
傅青鱼又躬身一礼,提着勘察箱回身出了屋子,面色垂垂冷了下来。
不可!
“对了,晨夕,德喜公公晓得我与大人之前了解?”
谢珩不睬会德喜的装腔作势,“本官本日还要查问云家一些下人,德喜公公既是奉长公主之命来帮手办案,那便与本官一同前去。”
傅青鱼没兴趣跟一个老仵作较量儿,冲陈实点了点头,提着勘察箱去了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