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奉告你的?”沐婉儿心中警铃声高文,拧眉瞪着她。
“是。”阿贵低头,掩去眼底的黯然。
这就是修练的功法了!狂喜过后,沐婉儿才想起要跟清玉道长伸谢。但是,长榻上空空如也,那里另有道长的身影?
“方才道长分开的时候说的。道长说,三天后,他会派观里的人来接您。”洪娘子冲她连连点头,用心可惜的说道,“唉,女人,您是含着金钥匙出世,斑斓堆里长大的,将来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享不尽的繁华繁华,是天生的富朱紫儿。您如何恰好就想去当道姑呢?女人,不是奴家恐吓您,当道姑可苦了,不能吃肉,不能穿都雅的衣裳,不能……”
沐婉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跟阿贵叔叔说,我想见田妈妈和青衣。请他看在先三夫人的面上,帮我去找找。”
等洪娘子跟他男人筹议好,再出去的时候,只见沐婉儿象没事人儿一样,端着茶碗端坐在窗户下的长榻上。
想了想,他又说道:“你且抬开端来。本尊传你《灵气诀》。本尊暮年炼气时,偶有所感,便会编成口诀记录下来,日积月累而汇成这篇《灵气诀》。你资质差,勤练此诀,不但能够助你早些引气入体,并且能帮你拓筋展脉,强身健体。”
阿贵眉头一跳,从速把人安设在门房里,自个儿三步并两步的跑回前院去禀告沐三爷。
“啊?”洪娘子傻了眼。
立时,她的脑海里冒出了很多笔墨。
这事不能担搁。当天,洪娘子男人就套了牛车进城。他先找到沐三爷的长随阿贵,照沐婉儿的叮咛,把事情说清楚了。
“这是天然。”沐婉儿放心下茶碗,劈面褪下了腕上仅戴着的两个金手圈儿,摆在长榻上,推到洪娘子的身边,“劳累妈妈两口儿跑这一趟了。我继母不管我的事儿,妈妈直接找我父亲的长随阿贵叔叔。跟他说,我命不久矣,死之前想去观里学道。阿贵叔叔听了,会为你们引见的。”阿贵曾受过她生母的恩德,对她尚且有些香火情。
顺手将纸团扔回案几上,沐三爷重新铺上宣纸,幽幽的加了一句:“奉告阿谁不孝女,要修道,就经心全意的修道。她如果有本领入得了清玉道长的眼,府里少不了她的供奉。”
这对金手圈是一套,小孩子常戴的款儿。光圈的,一只上面刻着“繁华长命”,另一只上面刻着“聪明聪明”。本来每只手圈儿上都吊有三颗豌豆般大小的莲蓬状金铃铛,沐婉儿嫌吵,早就取下来了。不过,光是这对圈儿加起来也起码有一两多重。
谁料,沐婉儿不但没有被她吓倒,反而慎重其事的点头,叮嘱她:“妈妈放心,我不会没声没响的分开。就算妈妈不提,我也要去找妈妈。烦请妈妈跑一趟府里,禀明父亲。事情本来就和妈妈无关,父亲夙来公道,必定不会见怪妈妈的。”
她的空间里能够随心所欲的藏东西。宿世,她没罕用空间来藏东西。现在想来,姓魏的应当就是从这些蛛丝马迹中猜出了她的奥妙吧。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以是,方才当着清玉道长的面,她只是慎重其事的把白玉小瓶攥在手里,不敢冒然收进空间。
他们的声音很低,又说的缓慢。沐婉儿在屋里听不清。她也不想听。她缓慢从怀里取出白玉小瓶,握在手里,心念一动,手中的白玉小瓶便被收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