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闲一脚将来福踹开,顺手从桌上抽出了柳条鞭子,“说,少爷是不是得了精力非常之症?”

而现在的张秀听了这席话已吓得魂不附体,“少爷、少爷……”

不是,我啥时候成了少爷的关照人?

现在十七岁就已经退休,做梦都会笑醒好不好!

“大人抬爱,晚生心领了,晚生也想用平生所学报效朝廷,何如故意有力。”

就在这时,一师爷莫样的人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呆会本官派捕快来提人,繁之如果不便,就叫个下人去衙门做个笔录吧。”

办闲事要紧,万一女儿已经抛了绣球这婚书却还没拿到可就难堪了。

就在这时,内里传来了叩门的声音,许小闲想了想,叫了来福去开门,他仍然蹲在张秀的身边,脸上仍然带着笑意。

“啪……!”一声脆响,许小闲反手就是一耳光,抽得张秀脖子一扭脑袋一偏,生生吐出了一口血来。

“像你这类狗东西,也配骑在少爷我的头上?”

许小闲恨得牙痒痒,正想着抽这丫一鞭子,季县令赶紧禁止了。

说完这话,季县令俄然一怔,这许小闲不是得了疯病么……对了,他现在恐怕是疯病发作。

他那张尖嘴猴腮般的脸上的那双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又捋了捋嘴角的两撇山羊髯毛,沉默半晌,微微偏着头看着许小闲:“那本官当没瞥见。”

“今儿本官前来是想和你筹议一件事。”

“回县令大人,晚生精力非常,遵循辰朝律法,精力非常者哪怕是杀了人,也无罪。”

现在他还要那恶奴死在缧绁当中……这心机儿算计周祥,还极其狠辣。

“别这么多废话,稚蕊,来福,你俩押着这恶奴去将统统的财产收回来,我陪县令大人坐坐。”

这但是有媒约的,那婚书但是白纸黑字写好的,女子订了婚要想悔婚就得从夫家取回婚书,不然就是一女嫁二夫,那但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哎,如果你这病当真好了,凭着你的才学,今岁再插手乡试定能中个举人,本官再保举一下,也能再谋个一官半职。”

“罪不至死!”

季县令内心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他站了起来,“好吧,繁之啊,本官欠你一小我情,今后如有事,可到衙门来寻我,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稚蕊的确感觉本身就像在做梦一样——这些年来,她还真做过如许的梦,梦里的少爷威风八面将那恶奴给打的屁滚尿流。

又当公事员?

稚蕊砍下了十几条柳枝,送到了这凉亭里,许小闲将三根柳枝绑在了一起。

季县令眉间一蹙,捋了捋那两撇山羊髯毛,指了指还在哀嚎的张秀,“就算是你府上的下人,也不能弄出性命来,不然可不好结束。”

看着许小闲的背影,季县令深深的皱起了那稀少的眉头——许府恶奴欺主他是晓得的,毕竟这凉浥城不大。但民不告官不究,本想着女儿嫁给了他就趁便把这府上的恶奴给清算了,没想到今儿却亲眼瞥见了他脱手,以是,他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

“啊……坐就不必了,本官衙门另有公事。这是一件小事,是如许,小女季月儿内心早已有了倾慕之人,当初本官和你商讨订婚之时未曾晓得,以是……”

“但关照人有罪!”

“来福啊。”

“小人在。”来福揉着红肿的腮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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