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

他看那海棠红,是猩猩红。看那枝叶绿,是鹦鹉绿,看在眼里,满是喜好。海棠是他的心头好。是他的风月才子。以是他才说:蜀姬艳妆肯让人?花前顿觉无色彩。

这一首诗,薛涛写得灵慧至极。看明朝有两位评家赞其“妍秀绝伦”,“光鲜的烁”,仍然想再加上一句:真是小巧秀士,如玉生香,如花解语。

这是王建的《寄蜀中薛涛校书》。写薛涛的老景糊口。是时,薛涛以女羽士装束,幽居于浣花溪畔的枇杷巷,又建吟诗楼于碧鸡坊,才学还是超脱似东风,脾气却已清幽如古莲。

两个字念在舌尖,至和顺,至浩大,至缠绵,让我一度沉湎。

东风中的海棠格外美。

曾在网上一个论坛注册为名,游历在此中,以心为墨,纵情感染。美人如花隔云端,我如果海棠,自有流光赐我斑斓华裳,于尘凡中难过吹箫,在月色里鲜衣怒马,然后等候,十万东风为我怀想,将我误认。

蜀姬艳妆肯让人?花前顿觉无色彩。

人间不思灵卉异,竟将红缬染轻纱。

含苞的时候,是一点一点的酡红,像一根根的洋火,在风中噌噌地擦着了,细细的梗子举起一小团药料,收回了暖和动听的光焰,很芳华,很怀旧。花后的海棠叶子,满是小片小片的,绿得有些暗,暗得有些深沉,好似心胸大爱一样的,对着小小的花苞花影,疏落有致地映托着。花苞翻开的时候,色彩就淡了,花瓣为粉红色,仿佛是有人正要对着鸾镜,来妆饰甜香光滑的美人颊,簪子挑起一点胭脂放在手心,再用清露化开了,才成了这般淡淡绮梦普通的色采,古典极了。

碧鸡海棠天下绝,枝枝似染猩猩血。

唐德宗贞元(785年~804年)时,韦皋任剑南西川节度使,召令才艺出众的薛涛赋诗侑酒,以歌伎兼清客身份出入幕府。韦皋对薛涛极其赏识,曾拟奏请朝廷授以“校书”的官衔,但格于旧例,终未能实现,但韦皋仍然给薛涛以校书报酬,人们也称她为“女校书”。

斑斓果城忆旧游,昌州香梦接嘉州。

那种美,就只想尽快地找一小我分享,要不鄙人一刻就憋坏了――呀,东风开了,海棠开了,敬爱的,请和我一起去看海棠好不好?我们在花下比肩而坐,坐成古典的模样,然后,捡拾着海棠的前尘旧事,在笔墨的柔嫩呼吸里,认领悠远的内心,或幼年浮滑,或一夕衰老。

写的亦是碧鸡坊一带的海棠。《三巴记》中有记录海棠溪的笔墨:净水穴左为龙门,峭壁平分,瀑布下垂,春游泛艇,必盘曲经此,渡江而归。穴之右为海棠溪,溪置花木,当夏涨时,擘舟深切,可数里而得幽胜矣……真是瑶池,如同博山炉上氤氲的那层龙涎香,幽胜奥秘得直教民气机恍忽。

薛涛,本籍长安,幼年随父流寓成都,八九岁即会作诗。因父死家贫,在十六岁时入乐籍,离开乐籍后毕生未嫁,定居浣花溪。薛涛姿容美艳,脾气敏慧,通乐律,善辩慧,工诗赋,多才多艺,申明倾动一时,是唐朝驰名的女墨客。

海棠花语:暖和、斑斓、欢愉、思乡、离愁别绪。(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之时,海棠就曾是他的“解语花”,是他的“胭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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